“花盛琅,你这废物。早知你连魔教的垃圾们都guan束不住,就不该选你当我的对手。大把的金银白送给你喂那些野狗,居然还能被他们咬了。”
武当山,泉隐阁内。正襟端坐,一眼看去仙风dao骨的中年男人突兀地将手中茶盏砸落在地,以几不可闻地声音自言自语dao。
十五年武林盟主,他声望无两,却颇有盛极而衰的隐忧。尤其是bi1迫锦衣卫将驻扎在各派的人手撤回朝廷一事,现在想来还是zuo得太过了。
江湖上邪dao尽除,这些名门大派在新到手的地盘吃的盆满钵满,一时还愿意奉他江元声为主。可然后呢?人心总是贪得无厌,有人想联系朝廷掀翻他只是时间问题。江元声从不对他们嘴上的仁义dao德抱有希望。
在正dao中重新立个靶子显然不如魔教名正言顺,于是有了剑峡谷一战,这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单挑。不过花盛琅还是火候太nen,功力远不如他。在威bi1利诱之下,这位魔教教主还是乖乖当了这个靶子。
然后就有了这三年顺风顺水的好日子,对他不恭顺的,让花盛琅去打击,他再带着人清扫花盛琅的据点。来去之间,江元声对各大派掌握得更加深入,把武林盟主变成武林共主也指日可待。
可惜,这废物死了。
江元声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思考着局势的走向。
世事不如意者多矣,倒也不必跟个死人生气。大闹寿宴这场戏要怎么演呢……
他反复翻看着花盛琅留下的最后一封信,内容自然是求他帮他的女儿花蛊上位。
“花盛琅啊花盛琅,你也pei提条件?没了我赏给你的江湖威望,你女儿也pei指挥这些残党余孽?”
三分之二,算了,一半吧。废物的女儿要是有废物一半的功力,他就给她个当棋子的机会。欠的债,就让他慢慢从她shen上收。
“甲六,过来。”江元声传音入密,命令隔bi院子警戒的死士,“把这封信传给那个小丫tou,命她半个月内整合好教内过来见我。”“乙四,通知丰远行,筹措钱粮,依清剿的常例,动作不要太大。”
若是这小丫tou没本事,寿宴就改成剿灭魔教的庆典吧。
……
江元声寄来的信件被花蛊丢在了桌案上,迟迟没有拆开。
她答应了父亲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却没答应他要继续跟江元声合作,所以这也不算违约。
本来她是这么想的。
花蛊本以为收服教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如若有父亲的几个心腹帮忙,也可以磕磕绊绊的完成。但显然她高估了自己与父亲的影响力,魔教的各种势力盘gen错节,愿意继续被guan控的只有寥寥几个。剩下被江元声清扫的各类教派少说也有几十个,他们在花盛琅还活着的时候畏惧他的威名听命于他,在花盛琅死后如同饿狼一般,誓要从她的女儿的shen上撕下一块肉。
纵然花蛊可以将血淋淋的一dao伤口捂住,但几十tou饿狼同时向她扑来,她也只能被撕咬的血肉无存。
鼠辈,土匪,恶徒!
花蛊焦虑地睡不着觉,连夜和心腹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