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仙教内sao动不已。教主被内jian刺杀,教主之女追了出去清剿叛徒一夜未归,终于将内jian全除,晨光熹微之际,她赶上了见父亲最后一面……
鞭上的血迹从尾bu一直蔓延到花蛊的掌心,如同一条毒蛇钻进了她的血肉,蚕食着心脏。脚步轻浮,神思恍惚,她跌跌撞撞地走进了父亲的寝殿。
作为魔教教主、五仙教教主的花盛琅的床榻旁围了一圈名医,各个束手无策,满面愁容。
指甲刺入手心,才刚成年的教主之女强装镇定,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踩过,步履蹒跚。
“护法,这……”一位医生回tou看向了花蛊,却被花盛琅的咳嗽声打断。
“蛊儿……”他艰难地开口,一大块黑血被口吐而出。
花蛊再也guan不了什么心痛,直接奔向了自己的父亲,扑倒在他的床边。
“爹爹……”
“让他们,咳咳……都走……”男人每说一句话,都好像用了万钧之力。
“教主,我们一齐用金针之法,说不定……说不定还可以拖……”
“都给我gun!”花蛊骤然大喝dao,眼中隐隐出现几dao血丝。
刚刚还敢出声的医生们各个皆吓得神不附ti,磕了几个tou,狼狈逃窜走了。
花盛琅漠然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颔首闭目,顿了一顿后七窍之中便乍现金光,花蛊立刻意识到他这是在用秘法激发自己的潜能,忙不迭地上前为他渡去了内力。
数息之后,他再度睁眼,面容中已无任何憔悴之色,反而容光焕发,神足气朗。
花蛊却默默地掉下了几滴眼泪,抽泣着再唤他:“爹……”
“岁月枯荣,万物都逃不过归为云泥,我能看到蛊儿长大就已知足了。”
花盛琅摸着女儿的脸颊,眼中饱han了慈爱,然而花蛊却不敢再看他,不停地摇着tou,喃喃dao:“我不要……”
她母亲早逝,花盛琅伴她长大,是他常抱着哭闹的她,教习认字,指导练功,护她危难。花盛琅在她心中早就比任何神仙都神通广大,就算要摘天上星月,他也只需轻轻抬手便可送入女儿怀中。
花蛊不能接受他的逝去,就算去用她下半生所有寿命换他十年也甘之如饴。
“好了,别哭了,你是下任教主。老是这么哭鼻子不就惹人非议了。”
花蛊抓紧了他的手,呜咽着点了点tou。
“你也知dao,我此次用秘法激发元神,也不过是强行回光返照之举。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是重中之重,你须得每个字都牢牢记住。”花盛琅收敛了神色,仿佛又回到了那shen坐高位之上的魔教教主,花蛊看出他的严肃,强行压下了眼泪,抬tou看着他郑重的目光,静静地倾听着。
“我与江元声,每月定有一封书信往来。你用教中降lou散涂抹,再用小火烘烤,便可显现出真正的内容。”
“……爹爹?”
父亲的声音如同在花蛊的脑子里刺进了一gen细长的针,搅得她眼晕耳麻,迟迟不能反映过来他话中的han义。
“我知dao此事对你来说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事态紧急,我不能跟你说的完全,你需记得,以后你与他有事私下密谋,得叫他一声江叔叔。”
江元声!江元声!为什么是江元声!
花蛊无法理解,也拒绝相信。
那是当今武林盟主、武当山掌门的名字,正dao之人无不赞他嫉恶如仇,疏财仗义,声名威赫。可花蛊知dao,他这dao貌岸然的模样下,到底干过多狠毒的事情!
江元声上任武林盟主的第一年,便将驻扎在中原的南疆五仙教全bu驱逐,把魔教势力剿灭大半,她那时才刚刚六岁,亲眼目睹了这位神通广大的武林盟主是如何残害她的教众!最后在火海中靠着父亲冒死拯救才堪堪脱险。
此后数年,花盛琅功法突破,与江元声约战剑峡谷,未分胜负。而花蛊拼命练功,不惜在毒池中泡白了tou发,终于略有小成,与父亲一齐又将魔教发扬光大。
甚至,此次花盛琅都是在与教众密谋搅乱江元声四十岁寿宴时不慎遇刺的。
“江叔叔……?爹,你在开玩笑吗?”他的剑尖划过五仙的教众,将他们的脸斩为两截,尸山血海,花蛊吓得蜷缩成一团不住哭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他的死敌,她的父亲,竟然在跟她说,要她喊江元声一声,江叔叔?
花盛琅看出了女儿的不解和愤恨,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不忍dao:“那日我与他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