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无所出强行休了。前不久我们几个好友相聚,兔儿尾巴巷的李秀才妒忌我才学好,借着喝高的空儿羞辱我入赘程家,还说我将来若是考中进士,那也是攀上好裙带的关系,气得我差点吐了血,都是同窗,再者我也不能跟糊涂人置气,便只能笑笑。回家后冰姿看出我的郁忿,跟随从打听到发生了什么事,立叫人套车去兔儿尾巴巷,把李秀才好一顿臭骂,掀出他偷偷去象姑馆找娈童的事,还说要告到学政那里,必得将李秀才的功名除了,李秀才吓得忙不迭认错,后买了厚礼,携夫人来家里专门给我歉。”
沈轻霜咽了口唾沫,缩着肩:“那确实泼辣的,将来她会同意我进门吗?”
“现在我和她将将成亲,还不到半年上我就带你回去,说实话,多少有些……”杨朝临尴尬笑笑,他见轻霜听见这话又恼了,忙补了句:“再说我只不过是个穷举人,手里的资业薄,程家有权有势,顷刻间就能把我打回原形,我着实不起腰子,只有等我明年金榜题名,当了官,有了权,别说带你回家,便是休了她,她也不敢说什么。”
沈轻霜气得打了下自己的,羞惭:“我真是糊涂冒失,刚竟然迫你,一点没站在你的立场考虑。”
“可不是?”杨朝临轻笑了声,俯吻了好几下轻霜的,“再则,去了京城,我多半是住在舅兄家,舅兄素来疼爱唯一的妹妹冰姿,他位高权重,若是晓得我跟前有了个貌美如花的红颜,还怀了孕,难不保不会替他妹子主,暗中解决了你。”
“嗳呦。”沈轻霜倒了口冷气,手轻掩住,“不至于吧。”
杨朝临笑:“这都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所以方才你急赤白脸的我,说要跟我上京城,我没敢第一时间答应你。”
沈轻霜嘟着嘴,一脸的委屈。
杨朝临起,将女人搂在怀里,柔声:“好妹妹,我怎么舍得把你丢下你。”
“嗯?”轻霜眼里光彩大盛,惊喜地望向男人。
杨朝临笑:“我方才认真想了想,你如今怀孕了,确实不能再呆在欢喜楼,这样,咱们俩分开走,到时候在京城会合,我若是考中了,还得等着授官,授了官就得去外地赴任,若运气好,大舅兄帮忙调度走关系,说不准还能留在京城,届时再把冰姿接来,前前后后也得个两三年,那时咱们的孩儿都会喊人了,她不接受你也不成,只是红妈妈愿意放你走么?”
听见情郎这般为他们的将来谋划打算,轻霜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挑眉一笑:“那老货有把柄在我手里,若是不放我走,我就拿着她杀人的罪证去报官,上两个月她从人牙子张老拐那儿买了个聋哑丫,好俊俏水灵,她丫接客,丫宁死不从,一碰死了,谁知那丫竟是京城忠勇伯家的孙女,后忠勇伯和他儿子找来留芳县,红妈妈这才知惹了祸,忙不迭把小姑娘的尸烧了。我暗中和愿愿把买卖文契偷走,又拿了小丫的钗环当物证,她要是不放我走,我就去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