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像现在这样也不是坏事。她伤了,他不得不照看她,两人待在一块是理所当然,再不必挖空心思想借口。
她顿时反应过来,现在自己没法走路,他八成是故意摆出扑克脸,用来掩盖心底的窃喜。
不觉间已走到家门口。将她放下来的时候,他险些又着了她的,被纠缠着偷吻去。
“想到一个噩梦。还好你在。”她摇摇,连自己也意外,这回又被脸,竟然没和他二话不说吵起来。
他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空出双手抱她起来。
“不能说。”她羞愧得将埋下。
生气。
他抱着她缓缓走,“什么样的噩梦?也许说出来就不怕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骤然吓到,揪起一粒纽扣反复摩挲,却望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烧起更张狂的邪念,如果是他离不开她的话――简直是魔鬼的诱惑,她刚想出来就后悔无比。恐惧像是芒刺在背,她不由地圈紧他的脖子,失神吻上去。
这对二人都算不得好事,却能一劳永逸解决眼前的烦恼。
狐狸尾巴掉出来了。
“笨。”她知他要怪自己不小心,所以先发制人骂他,“东西,捡起来。”
回过神的时候,却是自己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她学着他的样,故作老成地叹气,撑不过半秒,又嘟起嘴,“你说,是不是用情更深的人,注定要走火入魔?”
坏男人想的从来都是不让她跑走。
角度合得正好,但他没有与她玩闹的情致,只微微叹气。
他会不会也暗暗地这般期待着?
自从爱他,她就变得多愁善感。太难过的事情会哭,太感动一样是哭,仿佛这辈子注定要来还情债似的。
真要如此,她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最好是伤动骨,在家中赖上十天半个月的,他一下班就缠上去,腻在一起酱酱酿酿。十天半个月也不够,她还想在他边赖得更久。如果她索残疾了,生活不能自理……
角一路下地,紧接着,又是腰上最的一段硌上去。
她忽然发觉他低沉的姿态很有风情,不是平日那种故意出来的媚态,而是看穿了一切、想着怎么看好戏的时候,自然的疏狂放。
就说哪里怪呢。她这一摔是彻底白给了。
至少是破了。
晚风轻柔,他眼角的泪痣坠在心上,涟漪缭乱了猴子从水中捞起的月影。
她再不像以前那么急色,仿佛接吻一定要分出谁侵占谁,谁不可救药、求更深。此时此刻,她更想寻求一点安。只要他还没断念,她就愿意等,愿意像风着易散的花,云捧着天上的孤星,仔细描绘角的多情。
他认真思虑许久,“真到那时候,你会来救我吗?”
“你受伤了。”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不碰她的伤。
她气不过,趁他不注意偷吻。他冷不防地转过来,她的便冒失地撞上脸颊。
她的脑子又被新冒出来的歪脑堵住,大力晃了两把,才终于将事情想通。
“那你就放我下去。”
他出会心的轻笑,“我也了一个噩梦。”
他早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无谓:“咬我也没用。”
他又乐此不疲她的脸,问:“摔疼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现在哪有手捡?”他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