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入松(四)
“还能走吗?小心点。除了tui还有哪里磕着?沙发上坐一下,我给你上药。”
她不满意地提起一口气,“你都不问我痛不痛。”
“痛不痛?”他心不在焉地敷衍。
她气得直扑向沙发,“痛死了,再也起不来了。”
他终于忍不住偷笑,走向房间另一侧,取下放在高chu1的药盒,又顺带整出好些过期药品,以前她吃剩下的三黄连、鱼肝油,再是藿香正气wan、第二盒藿香正气wan,每回买来都只吃得上一两次。再是开sailou、诺氟沙星。接下来该是他的胃药和止痛药了,但他翻出来放在另一边,等拿出最底下的消毒水,又整整齐齐sai回去。原来他的药都是新的,没过期。
她lou着一只眼睛偷瞄许久,他一转过tou,又将tou埋下去,“我才不要涂什么红药水、紫药水,丑死了。”
“哪有那种东西,洗干净、消个毒而已。”
他走回来,将她蹭掉一半的黑丝剥到脚踝,轻抬她的小tui,“没有伤jin动骨吧?”
她没好气dao:“没有,让你失望了呢。”
“这是什么话?你盼着自己受伤吗?”他试图抱着她翻shen正卧,她不pei合地躲向角落。
这下钤也只好不再扰她。
世界安静了。她的脑子还烦乱地嗡嗡作响,又不甘寂寞地暴tiao起来,“我不想上学。受伤了,才好顺理成章待在家里。”
他听得不由一惊,不知所措地撩了撩她的tou发,“在学校过得不开心吗?还是像以前一样,有人欺负你?”
她双手抱膝,两脚的大拇指十字交叠,“那……倒也没有,比以前好多了。新同学对我都ting好的。毕竟不是实验班了,大家的功利心也没那么重。我的同桌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虽然在学校里很少讲话……”
为掩饰心中的紧张,她斜望着角落的灯,一gu脑讲了许多话。他的注意却早被别的事勾去。
雨痕将肩角的衣料染透,紧贴着肌肤,将柔美曲线勾勒得纤毫毕现,似冰雕被rong化轮廓的一角。肩带一丝不苟地直吊起,本不愿隐秘的珍宝现示他人,却自己将藏宝地的所在出卖干净。没整理好的碎发沾了水,像乱生的藤蔓附在耳边,委婉言说着少女的爱与yu。她的眼中,满是初尝情事的烦想与遐思。
他试着趁她还放松,先将tui上的伤chu1清理好。手中的动作却更快凌乱,不知哪里压得重了,当即又结结实实挨了她一脚。
“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已经弄好了。”
他一示弱,两人又不得不像平日那样保持距离,在熟悉的房间里两两相望。xiong口起伏、呼xi失控的痕迹都逃不过感知,但谁都宁可假装不知。
今晚该再zuo一次吗?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他若不乐意,她也不想一味地任xing强求。他或许没把小孩子说的“想zuo”太当真?要怎样zuo,他才不会总将自己当成小孩?
她极力屏息凝神,直到呼xi有灯影那么细长,“还有……伤。”
“嗯?哪里?”
他都没有将tou转回来。
心脏的搏动几乎令她xiong口作痛,她用力按下躁动,磕磕巴巴dao:“腰、腰上,也痛。”
许久都没等到回复。她看见,他的hou结像在吞咽时那样剧烈翻gun。
然后,又一切恢复如常,他dao:“那你得自己弄了。还是说伤在背面,够不到?”
“嗯。”
她迟疑着nie起裙边,沿着tui侧缓慢拉高,外裙、再是衬裙的薄纱。少女tui间的春色寸寸显lou,色泽莹白如玉,jiao柔似新成的藕段。偏有一抹狂乱的红紫兀立一角,教人不由地心生怜爱。
他没能掩饰回首那一刹的失神。
雨停了。猫猫又踩着满地的落花雨痕,不见首尾地出没。有人忘记了关窗。窗外,孤寂的哀鸣此起彼伏,每每听着将要断气,又从另一chu1连绵地续上。
她继续将半边的裙摆推过腰上,几乎能瞧见文xiong的lei丝边缘。
“这里。”
腰上虽疼,伤得却不重。这一会过去,早已了无痕迹。
他保持着上药时的跪姿,看向“皇帝的新伤”不由愣神,许久才探出手,在她腰间漫无目的地轻画,“这里吗?还是这里?”
她早就不记得自己磕在哪。他也丝毫不肯用力,调情似的,只有蜻蜓点水的勾挑。很快,yu念又像雨后的苔藓满地发芽,她情不自禁轻yin一声,将手绕在他的后颈,低低地探进领口。
时间漏了一拍,指尖的动作随之一顿。他眼底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