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去。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漏气的充气娃娃,就要插坏了。只有刻意磨出来的痛,才给她一点存在的实感。
爱的确不是美好的事,人在赤的时候,也便失却与兽类的界限。
为什么仍旧感到非不可呢?
常置于暗的植物自然变得喜阴。他的阴郁也滋养出她心底的恨意。她恨他所有故作镇定的伪装,不到撕碎的那一刻决不罢休。
“爸爸,你会喜欢我这样吗?会喜欢我吗?”
她闭上眼,用所能想到最放的姿态在他上摇,一次次坐下去,向最深,忍住痛楚却止不住叫唤。而后,就像终于尝出酒后回甘的一点甜,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你该好好惩罚叛逆的女儿了。”
她开始尝到爱的滋味了,就像被深邃的黑住,恐惧、兴奋、毁灭一切的冲动,都从内心深开绽。小破船正驶向无穷无尽的虚无。她变得比苇草还轻,在风里颤抖着,控诉着,但终于失却少女所有的矜骄,像能掐出水的白梨子一样,细的肉毫无保留呈于前。皎白的颜色宛若从天坠落的月华,明晃晃地淌成河,任人采撷。
灯光在溶成片的热意里舒展。想的一多,呼就没法专注。一起一落的功夫,她便岔气了好几回。气像误吞的怪味糖,过间,化成更婉转的。
横长的反骨却要她死不承认这份欢愉。为堵住间的声响,她抱着他倒下来,嘴里反盖弥彰地骂个不停,“我讨厌你。就是讨厌你,坏男人。”
没看到他失控,她自己先败下阵来。
他的火气却渐渐平息,像猫猫被挠舒服了伸长脖颈,发出一声缱绻的轻唤,“杳娘。”
枕边风太,反而像尖刺一样难以消受,酥麻与爽意化成无数的小蚂蚁,沿着脊背一路攀上,夺占思绪。她趴在他上,蜷缩,就像退化回一只扑死的蛾子,却还痴心妄想着,振开那并不存在的翅膀。
“杳娘。”
哒,哒哒。
她听见黏糊糊的水声坠落,却怎么也找不见来。
这回,轮到她的心在热意里化。
他的神情出痛苦,又或是在的领域,她从未知晓的沉醉和愉悦。低不绝,结在汗意里焦灼翻。这样的他,比平日的冷淡更美。所有这些都是因她而起。
似乎也只有在床上,莽撞懵懂的少女还有下克上的余地。
她变得贪心起来,原本想好只要一夜激情,如今却已经意犹未尽地企盼下一次。就算不爱,她也想赖在他边,肆无忌惮地撒打。但若他想要,无论是怎样的弄,她也都愿意给他。
但他还保留着一眼看穿她的习惯,时断时续地轻唤着,直到她终于冷静下来,用温柔的方式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