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勾引男人,或许也在睡梦中预演过无数次。此时此刻,当她真能如愿以偿抱着他,却颤抖着怯场。他反而会心生厌弃吧?自己的女儿在他不知的时候,竟长成了放又下贱的模样。这叫酒后乱。她在心中不断默念,揪着沙发背,用最后一丝神智克制着。
他轻拍她的背以示安。醉后异常感的偏将此误解为挑逗的爱抚,更加情难自抑地下去。如果张开双任他,当他的情人才能被爱,她也愿为他任何事。她从没有对他的忽视习以为常,那都是自欺欺人。很快,最后的逞强也被他眼底漾的温柔碎。
清醒的时候每每顾虑太多,但当酒蛮横地夺去思考的能力,她也为心底最原初的念惊诧。但这也正是说,再也无可逃。她摘下他的眼镜,也幻想自己世界被磨成一片雾华,混混沌沌地问:“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只是我的老师,或者别的不甚亲近的长辈,你会喜欢我吗?”
他淡然:“那样大约本不会相识。我也不会当老师。”
她仍执着于他的答案,撒般地继续:“这只是个假设,告诉我嘛。”
“嗯,我会喜欢你。”他将手放在她的腰后,轻轻回抱她。
她心满意足笑,“你明知我很容易就哄好,但就是不愿那么。”
他似要再次开口,她却在此以前点住他的话,抢先:“绍钤,摸摸我吧。”
“又是这句。”他皱着眉神情复杂,将她的手纂在掌心,松久绷的指节,满怀犹豫地捧起她的侧脸,定格极力强撑的笑意。
随后,亲吻落在上,涎恣意交缠。分不清究竟是谁先动的念想,这就是此刻最自然的事。
齿间绕满残酒的陌生味,他上的香气却令她太过熟悉。他间或用那种香水,至少有十年以上,几乎每一次重新闻到,就像卷入记忆的漩涡,不断溯回无忧无虑的小时候。那种气味像是林间半朽的松木,离群的麝死在其上,浸染朝,缀满妖异刺目的野菌与藤花,似执着向世间着,唯永久的死去不会落幕。
就像挽留沙漏里不断逝的时间,她极力想要留住旧年的尾巴,遵循着本能往乱叠的枯叶底下探索,细腻描勒他的形,写下新的回忆。
兰长驱入牙关,以初生之犊的无畏莽撞,着他作出回应,不给任何深思熟虑的余地。不可能再让他逃走。再多迟疑,灰姑娘的恋爱魔法也会逾越它的最后期限。
当无意蹭至他的跨间,隔着冬装的厚实衣料,她还是能清楚地感知到,他起了,裆被古怪地起一块。用未曾向任何人敞开的私蹭他,也令她尝到从未涉足的快活。
明知贪婪是错的,她犹是用双夹他的腰,像自那样紧抵着他,隐微地摆动。
哪怕叫出来也没关系。外面的噪音也会替她蒙混过关,辞旧迎新的鞭炮声就在这场过分漫长的亲吻里响起。但或许她更想教他知。难眼见着陪伴多年的小猫为他陷落于情,他竟也无动于衷?
这是她第一次会到濒临高的快感。就在新年的钟声降临之际,发颤的双彻底脱力,脚背仰翻着蹬开去,人也就那么颓颓倒在他上。他揽着她的后背,反而心事重重的模样,长睫也被水般的惆怅压得抬不起。她想要再次吻他,他却轻飘飘地将她劝止,重新上眼镜。
她仍对他了声,“新年快乐,也祝你又老一岁。”但她的真意或是想说,今夜他不必有更多的顾忌,无论什么她都会原谅。
他却像什么都没听懂,只冷冷地回过一声:“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