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在月光照耀下闪着寒光，他坚定地抬手，在男人的惨叫声里利落地一斧一斧把男人砍得稀巴烂，像雨后的烂泥。

        房子隔音不错。耀耀这么评价，他立在角落里看白泉的第二次杀人，白泉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他发病越来越频繁。发作的时候白泉是没有记忆和神智的，但是没关系。

        对，没关系，耀耀是这么想的。他一直都在白泉后，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一个人默默地走，一个人默默地事，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看着他开始杀小动物，看他发病，最后看他杀人。

        那个可怜的男人压不知他的所有痛哭和求饶白泉都听不到，白泉不是睡着了，他不会被吵醒，有时候耀耀觉得白泉发病的时候样子很像被鬼上，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灵魂在纵白泉的行为，等到白泉醒来的时候，他本不会觉得发生过什么，他只觉得自己是睡了一觉，像平常很多次入睡一样，没梦，睡得很沉，但是不够安稳，醒来总是特别劳累。

        耀耀没觉得这有什么，他一直默默地注视着白泉，他没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并肩走在白泉旁，他只是一直在白泉后，在白泉把那些小动物残忍杀以后偷偷趁白泉熟睡去收拾现场，白泉发病杀人就更好收拾了。白泉把那个男人砍成血肉模糊的一大团之后就安稳睡去了，耀耀把他放在沙发上躺着，就像之前的那次一样。

        那次白泉夜里跑出去，已经是凌晨了，耀耀被吵醒后打着哈欠跟在白泉后看他提着刀出了门，他以为白泉是失眠了还是难受了又想要抓个小狗小猫，结果还真让白泉在街上碰上一个落单的女孩，白泉的刀像泡沫板一样把那个女孩的成漏米的袋子，那片地方本来就住的人不多，白泉第一刀就破了女孩的咙，这场暴行很安静。

        耀耀意识到白泉的病更严重了，但他毫无办法，他只能在白泉下子后把白泉带到沙发上，给他换了一干净的衣服又用巾干净脸颊和发上的血迹，把他不小心弄出的那些伤口消毒。然后默默回到现场，先轻轻合拢女孩死不瞑目的眼睛，把那些痕迹冲刷掉，然后抬看一圈，没有监控，很好。

        白泉住到这里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发病越来越频繁，觉得杀猫狗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了，他有时候走在路上，心里总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他，杀了路上的那些人，不然他们就会杀了他。

        白泉很痛苦，于是他申请了休学。他一个人在家里休养，虽然他觉得这毫无帮助。说起来也算可笑，他杀小动物的时候毫不手，叫他杀人却害怕犹豫起来了。白泉想，也许他是害怕面对那些相比小猫小狗放大几倍的官。

        白泉回到他哥送他的那几栋小别墅中最偏远安静的这一栋，他的爱好其实很少，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在发呆。白泉在很多时候和神都不舒服，他从来没敢去医院，在这方面他总是很胆小，他知自己生病了，应该是神病，说不定还有哪些乱七八糟的，如果医院的人知他生病了，一定会把他关进去，白泉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