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警员,倒是符合他的名字。
他现在没有住,每天打完工就睡在医院病房里的小床上。家里的房子已经用来抵赌债卖掉了,原来的物什要么已经变卖,要么就被他寄存在朋友景元家里。景元大他几岁,目前已经是这片辖区的警员。
“明天我要巡逻,”对方发了一个猫猫叹气的表情包,“你不方便来派出所吗?”
不知所谓。丹恒心想,但还是坐上了前往派出所的车。
只是,丹恒看着那句“来派出所找我就是”有些尴尬。
老鸨在看到丹恒时毫不意外,他递给丹恒一张名片:“以后什么时候想来就来,我这里也不勉强你。”
“丹恒,你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了。”
于是快从茶店下班时,他给景元发了消息,说今晚要借一下他的厨房。景元发了个“OK”,就让他去派出所拿钥匙。
丹恒僵了一下。
“丹恒……”白在黑暗里伸出手,“你过来抱我一下……”
毕竟是在茶店打工,景元又喜欢茶,他就按照记忆里景元同事的数拎了几杯茶过去,权当是谢礼。
丹恒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白已经睡了,只是紧紧皱着眉,看来睡得是不太安稳。
“你今天不回家吗?”丹恒不死心地发消息问。他不太想去派出所。
他伸手拿起那五张一百巡镝的纸币,成扇子在手上拍了拍:“还是太年轻了。”
他是一个完全称职的兄长。
那天晚上,他遇见了刃;再后来,就到了丹恒第一天接客,也是那天,刃来了“糕店”。
……
“好……”丹恒狼狈地放下手的事,走到白床前,将她圈在了怀里。
“对不起,我明天一定早点回来。”
他轻轻拭去了白脸上的泪水,一个决定在他心中悄然成型。
白进医院之前,他们的房子还没有卖掉;父亲不称职,两人的母亲也都已经去世,白的生活起居完全是丹恒在负责。在白进医院之后,他会借景元的厨房给白她喜欢的琼实鸟果炖排骨汤。
“他今天来过了,问我有没有钱,我说没有。”
抵达派出所时,果不其然就只剩下景元和另一位值班的同事。那位同事在看到
因为接客的报酬高于在酒吧酒保,丹恒决定隔一天上一天“班”,空闲的晚上就陪陪白。
“丹恒,你不要再救我了,我治不好的……”
“那明天呢?”丹恒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他将折叠床放下时,听见了一句低低的“丹恒”,他才发觉,白已经醒了。
“抱歉,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丹恒离开宾馆后,就去了医院。
丹恒接过那张印着“英莲糕店”的名片,端详了片刻,就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今天我值夜班,回去不了。”对方很快回了消息。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还是决定先去景元家借一下厨房——毕竟若是突然不去,反倒是可能招致怀疑。
丹恒没有说话,而是把白圈得更紧了。他感受到自己的脸颊上有泪水划过,而他分明没有哭。
丹恒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没有。”
丹恒看着对方开始“正在输入中”,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复,最后,他下了班,打车准备去派出所时,对方才回复了一个猫猫挠的表情包。
只是,景元毕竟已经是警察,而他从那天起就是个娼,他要是还要跑到景元家中煮饭,怎么说都总有些自投罗网的意味。
容愈发灿烂。
想着,丹恒又发了一句:“你怎么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