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下来了,只是dao路的灯光把城市的整片天空烧得绯红。临近晚上十点,dao路上的车liu逐渐稀疏下去,丹恒路过一盏不太灵便的路灯――它见到来人时闪了几下,又熄了下去。丹恒想,若是如此也好,省得招揽蚊虫。
他穿过小巷和大街,走过烧烤店飘香的门面,走过醉鬼和大喇喇招揽客人的站街女,最终到了“英莲dan糕店”的门面。
此时是夏天,临海的罗浮市的街dao上全是海的气味。丹恒只穿了一件短袖,走在街上也不冷,反倒是shi热让他出了一shen的汗。不过他很快安wei自己,到时候会重新洗澡的。
“来了?”坐在前台后边的老鸨笑dao,“昨天你没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丹恒面无表情地对答:“我不想每天都来,没有必要。”
“我要是你,巴不得每天都来,好早日一shen轻。”
丹恒定定地看着老鸨的眼睛:“可你不是我。”
似是觉得无趣,老鸨语气有些敷衍:“大家都是从不想接过来的,到后面习惯就好了。”
丹恒没理他,拿了房卡就上了楼。
出乎他意料的是,刃也在房间里。
“你怎么来了?”
刃低笑着从床上起shen,将丹恒抵在门板上,语气暧昧地dao:“我不能来?”
“……”
丹恒无言以对,一边又试图将眼前的男人挣开。只是那个叫刃的男人力气出奇地大,他挣扎了好几次,居然都没挣脱。
“好了,你要和我上床是吧,”丹恒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可以直接点,不必弯弯绕绕。”
说着,他就低下shen,要从侧面离开。
然而就在他刚刚低下tou的的时候,就被刃抓住了后脖颈的衣服,提溜起来。
“你对这些接受得还是蛮快。”
丹恒无可奈何,只好背靠着门板,脱起了衣服。
他先是解开自己ku子的pi带,衣服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叽”声,然后他开始脱刃的衣服――然而他ku子上的卡扣怎么也打不开。
而刃这时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没有言语,甚至没有ying。
丹恒被看得有些急了,但面上还是保持着游刃有余的姿态。
“你自己来吧,刃。”丹恒见实在打不开,叫了刃的名字。
但刃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不知dao为什么,丹恒从他的笑里读出了一丝玩味:“你确定?”
确定什么?莫名其妙。丹恒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开始转向自己的衣服――他脱下衬衫,被汗ye浸shi的衣服也掉在地上。
“我有些冷,还是去床上吧。”丹恒找了个借口。
刃摇摇tou:“你的适应能力有些过于强了。”
但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沉默着乖乖把丹恒抱到了床上。
“脱吧,刃。”丹恒冷冷地命令。
刃这才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然后是外套――那是一件薄风衣,最后是T恤。他脱衣服的动作很缓慢,慢到丹恒几乎忍不住要帮对方脱。
丹恒的脑子有些混乱,支撑着他的只剩下“今晚zuo完这一单就走”的信念。
然而,就在刃脱完衣服,丹恒决定去亲吻他的时候,门被直接撞开了。
“扫黄!”两个警察破门而入,和床上赤luo的二人打了个照面。
“?”丹恒反应过来,猛地看向刃。
刃看向了两个警察。
警察则紧紧盯着丹恒。
“?”但当警察看清丹恒的脸时,其中一个差点惊叫出声。
景元懵了。
他是一个普通警察,今晚正好在这片区巡逻,正好抓住了一个在路灯下招徕客hu的站街女。站街女见到警察之后没有跑,甚至还试图招徕他们。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让他决定端了他们的老巢,于是要求站街女带他们去接客的地方,于是,他们就进了这家一层是dan糕店,二层是宾馆的门面。
而他没想到,在进入宾馆后,打开的第一间房间里就是自己的朋友!
而且自己的朋友居然还是下面的那个!
“丹……”他差点叫出那个名字,但是为了维护自己朋友的声誉,他生生忍住了。
景元把自己的同事支了出去,自己走进了房间。
他在丹恒shen前蹲下,沉默地端详着自己的朋友:“有什么话要解释的吗?我可以网开一面放过你。”
“警官,”刃笑dao,“你这样看着他不太合适吧?”
“我没问你!”
景元目不斜视地盯着丹恒的表情,事实上,他也不敢往其他地方看――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