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路过的哪可能会知这人家有多穷苦,苍凌微微皱眉,「那还请你不要我们这地方的规矩。」
他也知这是骯脏的活,可是他就是先有决心能到此事才接受委託的,所以他更不能就此摸摸鼻子打退堂鼓。
苍凌终于来到了那人家的门前。
岂有此理?苍凌总不能因为一个少女就放弃任务。别闹。
很不错的轻功,来者并非泛泛之辈。在苍凌要说些什么时,他后的那人先开口了,「这是穷苦人家,他们终日以捡破烂维生,一家四口全都有一餐没一餐的,即使如此、儘如此,你们还是要向他们收取保费?」
当他在思考要不要直接踢开大门时,他忽觉有人「飘」到了他后。
不过,他在此仍是对上层答了:「是。」
因为若是太快以实力出名,恐怕在见到零极先生以前,就要应付一堆杂七杂八的算计或袭击,而且也有被零极先生揭穿份的风险,所以苍凌不干。
这次的委託,甚至会成为改变苍凌命运的引子。
「这是地规矩,没有转圜馀地,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苍凌转过去,望向那名少女,「你是?」
「……懂了。」难能说不懂吗?苍凌只能点。
从后方传来的竟是一清澈的女音。
「可是……」不过復仇和收脏钱还是有差别的,苍凌面对这次的任务仍是有所犹豫。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加害于平白无辜的百姓。
「可是什么?这还不轻松吗?你打着组织的名号闯进去,连白都不会你,死老百姓更是绝不敢也没能耐动你,而你只要负责摆摆样子收钱,哪有什么难的?」指派任务的上层有些不耐烦,他在苍凌对面不断用食指敲着餐馆的桌面。
「但,这人家是穷苦到缴不出来的吧?否则哪敢欠组织保费?」苍凌索把关键的问题直接拋出来。
但是,苍凌却不知他这回的委託并不如预期那么简单。
「……」苍凌也不想压榨百姓,可是总不能空手而回吧?他思考片刻后,心想果然还是不能退让,「不然你要帮他们缴吗?」
「不,」少女的口气理所当然,「你别这种事了。」
「这可不行。」少女的语气坚定。
苍凌寧可冒险去解决山贼或强盗。
对方是名小少女,她穿黑白相间的连帽外套和褐色短,肤很白皙,完全不像有练过武的模样。这让苍凌联想到使用妖法的各路门派,可是实际上这少女腰间却有佩薄剑——难那柄薄剑是装饰用的?
收钱。
「如果你干得顺手,以后乾脆就专门派你干这些吧?唯一的风险,就是要小心正义感氾滥的侠客搅局,不过现在几乎遇不到这种人,敢妨碍组织的傢伙,早就快要绝跡啦。」
不起眼的方式自然爬到组织的上位,这样才更有机会能接到零极先生。
此外,苍凌在组织内仍无人见识过他的本领,他也无意发挥,因为他不想受到关注,要知与其展现实力、迅速受到组织重,不如安守本份的潜伏着,循序渐进,慢慢晋升还比较好。
*
……如果敲门,会不会让对方落跑?
他要用最自然的方式接近零极先生,然后用当年那般残的手段让零极先生血债血还。苍凌有段时期,日夜都在考虑要用何等非人的极致折磨来杀死零极先生,最后还是决定要用当年零极先生所使用的方式还以顏色。
「没得谈,不然我换个说法好了,」苍凌乾脆假装威胁
「放过他们。」少女飞快的回话。
那些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苍凌本不想去胁迫百姓。
所以这回的差事,他其实是不得不接。
「我?我只是路过的。」穿黑袍的小少女满不在乎的吐出谎言,她的瞳孔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好似随时会对苍凌出手。
「啊啊?穷苦?穷苦就能当藉口吗?没钱不会筹钱吗?是偷是抢还是干其他勾当都好,我们就是要那人全他妈的筹出钱来,懂?」福态毕的上层用餐桌捻熄香菸,并随手将之扔开。
收保费这种事情完全是霸且不讲理的。苍凌清楚这点,而他的本意也不是为组织效命,所以每当接下组织上层指派的委託,他总会有些良心不安。
顺带一提,苍凌其实很不擅长判断女的年龄,所以他无法确定少女的年纪,而他也对此没兴趣,于是索就不思考这个了。
「你想怎样?」苍凌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