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的,我不想你生病呀,”他听得一愣,闻声扭过去看她,发现她披着巾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自己跟前。眨着眼睛,睫将她上的那热气扑到了他的脸上,“你不觉得淋雨之后很容易冷嘛?”
“你不说不觉得――”他闻到了她上温温热热的香气,又听见她的声音,在隐隐昏昏的车后座里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点相似的笑。
在亲吻她之前,他这么说:“――现在确实有些冷。”
送他回家的这一程,不怎么意外地送到了她的公寓里。
她很热心地为他烘干衣服,他恩将仇报把她拉进浴室里淋了半干的发。
“你好烦,”她抱着他的肩膀接吻时抱怨他,“我的衣服被你弄了。”
“这是你家里诶,掉一两件衣服有什么关系,可以换掉的。”他托着她的大把她压在浴室的玻璃门上,见她一副嫌弃衣服的表情,非常善解人意地替她解开了两颗扣子,慷慨地说,“我可以帮你换啊。”
“我就想穿这套。”她被他落在脸上的吻弄得发,抱着他茸茸的脑袋抱怨。
“那可以一起烘干嘛。”他将手伸到衬衫底下,“透了,再烘干就好了。”
“不要说得好像跟你没关系一样,是你弄了我,”她也将手伸到了他赤的口上,指责他,“光说烘干,你不要负责的吗?”
“我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他像是剥掉熬开的牛面上那一层一样剥开她的衬衫,她的肤一下就从蒸笼里洒了出来,又热又,挂着他上。他又搂紧了一点,生怕她从指里下去,“怎么负责都行。”
“烘干机能工作四十分钟,你觉得你能工作多久?”她挂在他肩膀上,歪着脑袋打量他,手掌贴着他厚实的肌。
他看着她哒哒的脸,了嘴,“我比烘干机能干多了。”说完撬开她的嘴,钻了进去。
侑成功把烘干机从家庭实用电榜上踢了下去,荣登实用榜第一,以至于他们谁都没听见烘干机结束的滴滴声提醒,完天已经黑了。
寺岛明里没有留人过夜的习惯,让司机送他回家。他下车后踩在家门口那条熟悉的路上,看着四周寂静的街和嵌进夜里的几扇黄澄澄的窗,莫名产生一诡异的不切实际感。
他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和浦岛太郎一样碰上了传说中的龙使者,大雨把他冲进大海,他碰见的其实是龙城神女。握着家门把手时甚至异想天开地想,打开家门,也许见到的是老爷爷版的治。
不过现实还是让他失望了,他回家见到的只有那个拿走他雨伞的亲兄弟,年轻的,欠揍的那个。
“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治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表情因为没有见到侑被淋成落汤鸡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惜。
在龙城一游的侑大方地原谅了他,不打算追究一把伞的问题。他脱了鞋,发现屋子里就听见治一个人的声音,“妈妈他们呢?”
治狐疑地看着他径直走进厨房,“出去抢购了。”
厨房里传来他的声音,“我饿了。”
治一个鲤鱼打,迅速地把手里剩下的薯片全到自己嘴里,声音模糊地说:“没给你留饭,以为你自己在外面吃。”
侑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你们甚至没想过打电话问问我!?”
“没有。”
他瞪着一脸无所谓的治好一会儿,就在治以为他要大闹一场时,他一声不吭地重新钻进厨房,“……算了。”完全没有要大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