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梆梆的肩膀:“你干嘛、痛死了!”
“谁叫你这么狠心,说走就走。”
叶寅冷哼一声,手指却放轻了动作,拇指指腹在被他红的地方轻轻抚,“滕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就算不提那事,我们也叫朋友一场,这么大件事,你说都不说一声。”
男人指尖带着淡淡烟草味,指腹总是的干的,有些糙,像火柴划过脸颊,空气再仍能被点燃。
这孩子气的脸动作显得亲昵又暧昧,滕枝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指尖,嘟囔:“你少装可怜……我没拉黑你,新的手机号码也给了你,看,你连我住在哪里都知,我在你面前哪有秘密啊?”
镜片下的那双黑眸隐隐有光,酿着一汪无辜的水。
叶寅撇撇嘴,越来越觉得这家伙就是俗称的“扮猪吃老虎”。
她刚洗过澡,上有淡淡香,发干了一半,发尾还挂着水汽。
这团空气把叶寅拉回了一年前的夏夜。
不是似曾相似,而是从未忘记。
他们的距离终于又靠得好近,而且这次不用再躲在密不透风的车厢内,不用再掩在仿真绿植的影子里,不用再藏在太阳曝晒不到的泥土中。
“我不,我就是受伤了。”
叶寅把她贴在耳侧的发丝掠到耳后,中指指节微屈,如那一夜一样,轻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是在无声请求她的许可。
他委屈控诉,语气夸张:“你不知,我几个小时前看到你发的微博,哇,心痛到好难。”
树荫下的两人靠得好近,近得能听见对方膛里的心声。
滕枝深一口气,拉住叶寅的T恤下摆扯了一下,语气认真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
叶寅心急,打断了她:“我知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
他往前走一步,把她虚虚圈在前,像渐渐了气的气球,弯下腰,伏下背,下巴重重搁在她的肩膀上,喑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我只是想你了。”
到了他们这个年龄,喜欢和爱都很难随随便便说出口。
但他会一脚油门直接冲上高速,像个回到十五六岁时情窦初开的愣青,狂奔几百公里,只是想要寻到刻在记忆里的味。
他的声音得能挤出水,听上去好像一只被抛弃在荒郊野岭的小狗对空吠叫。
不受控制的,滕枝的心脏开始自由落。
往下坠失重感带来的是心率的剧烈加速,滕枝微微晕眩两秒,在心里暗叹,这下真的完了。
滕枝推了推叶寅的膛,示意他站直:“不是,你先听我说完……”
叶寅微怔,直起后退一步,垂眸看她。
说来也奇怪,只要在叶寅边,里的水分总会蒸发得很快,滕枝了干燥的嘴,才说:“你又说有看我微博,怎么没看我回评论的内容啊?”
闻言,叶寅立刻去拉车门:“我高速上没休息过,也没看手机,你发了什么?等等啊,我拿手机看看。”
滕枝伸手搭上他的小臂:“不用拿了,我直接告诉你。”
有人问滕枝,为什么会想要开个小饭馆。
滕枝回答,这是一直以来想的事。
她想要有个地方,用来招待她重视的、也同样重视她的家人和朋友。
滕枝推推眼镜,柔声:“我本来就打算等店开起来了,请你来第一批客人的。可是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开,可能半年,可能一年――”
叶寅早迫不及待,一把把她捞到前,起她下巴就想吻下去。
傻妹,既然她未来的计划里有他的存在,那等多久都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