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哎，同事孩子的满月酒，我喝不动，赶紧溜了。你这边怎么样？我是不是不该来？”

        温嘉瑞于是邀请：“没吃好吧？再陪我坐坐，等会一起回家。”

        温太太在温嘉瑞另一边加了座位，付宁招呼着人挪座，温太太笑转向温嘉瑞，“哪位是千秋的李箬衡？我当年还经手过他的人才档案呢。”

        话都说到这了，千秋的人总得介绍清楚，一个个给她敬酒，舒澄澄也敬了一杯，“我是舒澄澄。”

        温太太慢悠悠“哦”一声，像才发现温嘉瑞边还有个添菜小妹，杵着下巴看她。

        舒澄澄今天穿白衬衫牛仔，很没看，但温太太把她从下往上打量，是某种不大友好的目光。

        舒澄澄觉出有点不对劲，余光看到付宁和温太太若有若无地对了个眼神，她心里恍恍惚惚沉了一下。

        真正不该来的人是付宁。

        现在想来，付宁没准是找温太太求了情才复职，还添油加醋告了状，也许打算拿这种由，靠温太太把千秋摘下去。

        今晚舒澄澄来得早，但付宁来得更早，已经让服务员醒好了红酒，当时她有点奇怪，准时和殷勤，都不是付宁的风格。

        还有――她目光定在眼前的酒杯上，想起来刚才他们给温太太腾座位，付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酒杯重新挪到她手边。

        赌天赌地都不能赌付宁的人品。

        她飞快地拿餐巾一嘴，微笑：“失陪，我去个卫生间。”

        女卫生间门关着，门上贴着“维修中”，舒澄澄拿膝盖踢了几下，终于把门开，走进隔间在桶前蹲下，食指伸进口腔，按按，只干呕了一阵，没吐出来。

        有脚步声在后响起，她心口一，几乎有些寒倒竖，回手就要关上隔间门，那人抓住门，用手指隔住隙，阻止她上锁，“……是我。”

        舒澄澄愣了愣，松开手。

        霍止闯了一路过来，还有些气，用力拨开门，怒气蓬蓬，“舒澄澄，你什么时候能接一接电话？！”

        然后他才看清舒澄澄的样子，她得很厉害，嘴上淋淋的，背脊有些发僵。

        他定定神，弯腰起她的下巴，目光扫描过她红的脸色，皱起眉，“舒澄澄，你还清醒吗？跟我说句话。”

        舒澄澄渐渐浑发，很确定付宁在酒里放了东西，蹲到桶边，又是一阵干呕，同时反手推他，“……很脏，你先出去。”

        霍止被她一推，转快步走到门口，但并没走，只用肩膀轻轻住门。

        他刚才锁了卫生间门，但此刻有人在外面。

        付宁敲了敲，“舒老师？”

        舒澄澄一言不发，紧张地看着霍止。

        她目光一瞬不瞬，霍止还没见过舒澄澄这么害怕。

        霍止本想现在就把付宁拽进来砸破，但不想让别人看见舒澄澄那副无助的表情，他只用脚尖勾过拖把，让金属棍子无声地卡在门把手上。

        下一秒，付宁用力推门，门板“咣”地闷响，虽然有霍止侧着，但那金属棍子还是一震，动静骇人，舒澄澄也跟着一缩肩膀。

        付宁没推开门，反而有保洁路过，指示他想上厕所只能去二楼，“这间在维修呢，而且这是女卫，你看不见？”

        付宁这才走了。

        霍止洗了手，回到隔间，抽出钢笔，将尾端挑进舒澄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