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回去休息。」
「……你去吧。」李崢麒哭丧着脸目送温采玉离开,随后他赶紧叫来几个比较熟悉的下人过来。
「大王,这么晚了,有何吩咐?」张公公睡眼惺忪,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时间,怎么李崢麒还要找他们。
「快!帮我一起整理行李,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跟着出去。」
李崢麒只简单的下了命令,然后和那些共患难的下人们一起通宵熬夜了。
「大王,这些食物路上也有,不用全带。」
「大王……不用连黄金也带上路了。」
「啊……那些衣物太厚重了,大王斟酌带几件就好。」
「不对不对,大王,这么多鞋子带去了也穿不着的。」
「大王──」
温采玉本来想要来李崢麒这边拿遗落下来的外衣,却不经意看到他和几个下人热络讨论外出的样子,不自觉的在门边偷笑起来。
明明在外逃亡生活过多年,却还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一面;明明都十九岁了,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凡事都需要别人叮嚀心。
「这孩子总是这样,一不小心就兴奋过了。」罗氏不知何时站在温采玉不远,她似乎不意外门内的动。「一个王,却如此不稳重,想必丞相也能理解,为何哀家不把实权交给他了。」罗氏看着温采玉,平淡的表情,眼中却有着怒火。
温采玉收起笑容,他慎重地看着罗氏,眼前的人不是谁,正是李崢麒的母亲罗氏。
事实上他这次出,打算说服夏维世为李崢麒效力,想要剷除罗氏的势力,夏维世的支持与力量缺一不可。
「太后也别过于心,大王的一举一动,我们这些大臣都会帮忙看着的。」罗氏和温采玉在采隐死后正式决裂,但她还不知温采玉已经在私下和李崢麒有过协议,要协助他成为真正的王,所以还没有积极的攻击温采玉。「当然,大王若能越来越不务正业,自然是好事。」温采玉刻意压低声音,他出连自己都厌恶至极的,讨好的微笑,只为了不让罗氏对自己表面的忠诚起疑。
罗氏知这里多的是隔墙之耳,两人的言行举止都被人瞧着,她与温采玉的不合不能放在檯面上,哪怕现下好似两人独,说话时也要演几分戏,营造美好的上下关係。
「是吗?那可有劳丞相了。」罗氏端详着温采玉,她似乎在确认着温采玉是否想着剷除自己的势力,可是最后却又像是害怕着什么,躲避了温采玉的注视。「很晚了,听说丞相明早就要出发到夏维世那里去,赶紧歇息吧。」
「是,太后也请尽早就寝,毕竟──」温采玉看着罗氏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那种复杂的情绪在两人之间交。「采隐不在的夜晚,很难熬的,赶紧入睡,就不会长夜未央了。」
「你──」
不等罗氏变脸,温采玉自己识相的赶紧走人,他冷着一张脸,眼底透着对罗氏的恨意。
「害死了采隐,你还以为天下会是你的吗?」温采玉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