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时候,无论是了什么事,都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本无法控制自己下坠。然而现在对着这个美丽优雅,神情中永远洋溢着自信和坚韧的女人,他谈起自己的不堪,却能捕捉到那些丧失的爱恨,且由衷地产生了一种仿佛被鞭打的兴奋。
她是真心地在关心他,“那现在你是自己生活吗?依靠打工?不对,你如果在这里的话……”
“我住廉租房,在一个有一点名气的乐队里当替补,所以才会在这里。不过乐队没有被选上的希望。”真拿起刚刚送上来的白兰地灌了一口,用手撑着脸,上前倾,使本就不远的两人距离近了不少,“至于学习,算是半辍学了,我这种垃圾不适合学校。”
他看见女人的眼中涌出难过,心里的满足感达到了峰。
其实易华嘉看穿了他的意图,可是他的意图却令她更加可怜他。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少年的,“我应该多问问你的情况的,对不起。”
她的手有着淡淡的香水味。几年后他在她的梳妆台上找到了它的来源,那是纪梵希的金色年华。
他微微侧了侧,似乎在留恋她的手,但眼神却如刀一样锐利地盯着她。酒麻痹了他的脑,他忘了敬语,把心里想的乱说一起,“不,你才没必要为这些歉。我后天就要和乐队回去,不会打扰你,是死是活也和你没关系。”
“我至少可以给你汇点钱。”她又叹了口气,说。
然而这句话碰到了他某不堪,真喃喃自语,灌了一口酒,“汇钱……?”
“是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每个月给你汇三十万日元,应该够你在东京的日常花销了,不够的话……”
“不会不够。”
肮脏淫靡的沾着的纸币,凌乱腥臭的床铺,这些画面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但是女人的话是没有任何淫秽的意思的。喝酒的动作没有停下,真自嘲且苦涩地笑了,“我不想要钱,你能不能别再提它了。”
“那……”女人有些为难,“我在日本也有朋友,我委托她平时多带你出去玩?”
又来了,这世上只有她会把他当成孩子。真猛灌了一口酒,那两比玫瑰更灼热猩红的薄吐出毫不掩饰的求,“求你了,你难看不出来吗?我只想要你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