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摔怕了!我得意地想着,胜利的心理占了上风。而
我赶紧摆好作战的架势,秦致赫却站定在原地,指着我说:“病是你自己编出来的,我只不过帮你联系医院上门接你罢了,媒你自己去搞定,凭什么要我帮你?再说,你这样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说着,他拍拍上的灰尘准备走回自己办公室。
非礼加诬蔑,足以让他尝尝过肩摔的滋味了!
“是,但是……”我正思考一个权宜之计,秦致赫又把手伸进抽屉里,我大叫“不要啊”冲出他的办公室,只听他在后面嚷着:“杜梓萼,回来!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不认识什么报社的人!”秦致赫一手扶着腰,烦躁地站起来。
这个猜测让我吓出一冷汗来,我赶紧劝说:“那个……呵呵,总经理大人作为秦氏的领导人,任何事都会三思而后行的,对吧?总经理大人这么宽宏大量、仁慈宽厚,绝对不会随便伤害他人,对……对吧?”
“杜梓萼!你简直反了!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吗?”秦致赫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却不敢再靠近我。
“你疯了!你竟敢摔我!”秦致赫显然很惊讶我能出如此暴力的举动,但他上就从地上爬起来了,速度之快令我不由得怀疑刚才是不是真的把他摔倒了。
我躲在门外,探出半个查看敌情,此时,他的桌上多了一个厚厚的本子,本子的右上角是用银色的金属环装订的。
“你打算在这里勾引我?”秦致赫的拇指用力压住我的嘴,一句话就把我从之前的混沌状态拉出来。
“等等!”我惊起来,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又把手中的东西丢回去。只听到咚的一声,像金属和木板碰撞发出来的,是枪,绝对是枪!
我走进去,踮起脚俯视他的抽屉,哪有什么枪?真是虚惊一场!
也许刚才那个女人就是某报社老板的千金,但像我这种不知死活地指责老板私生活的下属应该屈指可数吧?他会怒发冲冠把我咔嚓了吗?我忐忑不安地盯着秦致赫,他走到自己位置上,缓缓拉开抽屉,像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
一个不祥的念进入我的脑海--他要拿枪!
“这跟他们有没有女儿有什么关系?”秦致赫突然暴怒地吼出来,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必须现在打电话跟报社说明情况,否则不用等到明天,说不定晚报就印出来了!”我指着他桌上的坐机说。
我一手抓他的手腕,一手擒住他的手臂,转,下蹲,稍微用力往前拽,秦致赫被我甩到前方的地板上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我拍拍手,双手叉腰,得意地看他在地上呻。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秦致赫的手一离开那个抽屉,我就松了口气,但事情还没结束,他现在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善,我若稍微说错一个字都可能招来杀之祸!
原来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一米八的高也没什么好怕的!我鼓起勇气近他,他却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坐到他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秦致赫才厉声喝:“你敢再摔我一次试试,我上就开除你!”
觉到他的拇指在摩我的嘴,酥麻而搔;他炽热的目光聚焦在两片之上,像一强电窜遍我全!
“经过刚才的观察,我怀疑你有可能患有间歇歇斯底里癫狂症,所以我觉得拨打神病院的电话更合适!”秦致赫板着脸宣布:“杜梓萼,你就等着跟神病研究专家沟通吧!”
“岂有此理!”我狠拍他的办公桌,在他的手碰到电话筒之前,一把抢过整个座机,把电话线也了。
“我不是求你,而是命令你……”转念一想,“命令”似乎不太像一个下属会对上司说的话,但话已出口,也只能这样了,我继续以胜利者的份发言:“总经理只要打个电话给T市最权威的报纸,让他们好好写今天早上的事就行了,也不必再受这种肉之苦!”
秦致赫也怒了,他绕过办公桌对我张牙舞爪,但一见我摆出打架的姿势,他又不敢前进了。
“他们的女儿怎么会错过跟你这样的大款发生关系呢?”话一出口,我就知自己说得太骨了,秦致赫那双豹眼瞪得比平常都大!
这种威胁我已听过无数次,能开除早就开除我了,也许是碍于当初签订的劳动合同,也许是秦家给他压力,或者是不舍得我这样的广告创意人。上回李铄制造的麻烦虽然一开始有损秦氏的名誉,但澄清之后,这件事反而使秦氏和杜梓萼这两个名字在业界更受瞩目。不少同行业的公司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知我的联系方式,想挖我过去,但任何可观的收入和优厚的待遇都被我拒绝了--我要报完仇再离开秦氏!
“不敢不敢!其实救护车的事……”
“你不是要我打给报社吗?”
“T市那么多家报社,难就没有一家报社的老板有女儿吗?”
看样子,他是故意制造烂摊子给我添麻烦的!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扯住他的手臂,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再次把他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