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茹雪在床上翻了个，把手探到床边轻轻地放在女儿的胳膊上，“梦萍……”

        陈茹雪侧躺在床上，因为女儿越来越大，两人从一年前便不睡在一张床上，而是在紧挨着床脚的地方给女儿打了个地铺，等到白天再收起来。

        一开始陈茹雪真的以为是因为床铺太窄，才使得女儿无法安眠，直到某天夜里她听到床下女儿一声比一声重的呼和……呻。

        今天早些时候姜梦萍提起想跟楼下的几家住一样，弄把竹床晚上在楼外侧睡觉，陈茹雪以安全为由没有答应，无法安装空调的狭小空间确实难耐酷暑，可她知最令女儿无法忍耐的并不仅仅是这炽热。

        她不是没有经验的少女，她很明白那代表了什么――她的女儿，长大了。

，这全怪她。

        她静静地听着女儿如同往常般的呻，想象着女儿在离自己咫尺之遥的地方是如何青涩地抚着自己的，又是如何担心着被母亲发现，她会不会弄伤自己？她会不会耽于肉？这些问题并没有回答，但陈茹雪知，她必须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夏天的夜，是整个夏季最温柔的时段。许多人从家里搬出竹床，寻个不扰人的地段拿把蒲扇，便就着夜色睡下，比屋子里凉快得多。

        “梦萍……”母亲又叫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即使是在黑夜里，姜梦萍也能透着窗外路灯，看到母亲白皙的胳膊松松地搭在自己手臂上，而她的手还放在子里，握着她最肮脏的秘密。

        她感觉到女儿有一瞬间的僵，似乎连时间都在此时停下，唯有屋外的蝉鸣了两人并非梦幻的见证。

        母亲的声音似乎是从大雾弥漫的海面上飘来的幽幽歌声，却又像是一鞭子把姜梦萍猛地从那如梦似幻的光景中抽醒。她紧闭着嘴，连呼也止住，不敢漏出一丝脚，这是梦吧，是噩梦吧，快点醒来，她几乎是心存侥幸地想。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初未能解决的小问题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观点新闻，时事关注。欢迎收看本期观点。随着‘第二女’这个别份在大众观念中逐渐被认可，今天我们也请到福田大学别研究专家殷教授为我们解答关于‘第二女‘的成因推测和如何对她们进行正确的引导……“出租屋一楼房东打通用来了小吃铺      ，放在招牌后的电视机常年只放一个频，平常很少有人留意，但此时陈茹雪的所有引力都被这台陈旧的老式彩电所引。

        陈茹雪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再加上那笔手术费，勉强将债务的本息还了一半，母女俩从原先租住的两居室搬到姜梦萍学校附近一个三十平米不到的廉租房内，开始缩衣节食偿还剩余的债务。

        这不是梦，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麻烦让让。“拥挤的小吃铺里站满了人，一位胖的顾客将陈茹雪的注意力从节目里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