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别的孩子？你养她了吗？你看到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怎么可能！”

        她突然站了起来，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时又被陌生的声音打断。

        她看着也是国人的长相，说着利的普通话，舒禾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妈，你对我真的太不好了……”

        舒禾在看到齐聿的一瞬间收敛了全的表情，她四平八稳的了下去，还能悠哉悠哉的晃着。

        “江？……”

        舒禾醒了，听见了他们的声音，她连鞋都没穿就跑了过来，

        “没有，很久都没有了。”

        “喜欢啊，我最喜欢山了，我还喜欢风，这样多舒服啊，早上醒来，推开窗，就是见山又见风……”

        “爸？她是谁啊？”

        “你不认识我？”

        这次不光舒禾激动，齐舒瑶也终于看向了齐聿。

        “你就打算一直不看……”

        江见山早就注意到了，不是刚刚，是在齐聿第一次雕刻出了那个栩栩如生的小木像之后。

        “我不敢有这种幻想。”

        那是一种和这闷热夏末不相同的温，慢慢的迷乱了舒禾的意志，她眼角还挂着泪，眼睛却已经闭上，睡了一个好觉。

        “……喜欢住在山里？”

        “江见山。”小姑娘的声音小小的。

        舒禾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发，看着男人的笑眼，突然站起来，拍着桌子，

        “可是我的名字是我妈给我取的，我爸说的……他姓齐吗？那我是谁啊？”

        “其实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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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舒瑶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不知现在该说什么，该怎么办，她又活了一个二十年，到现在，依旧也不知怎么事情就发生到了这一步。

        江见山跑到了里厅，看着对峙着的三个人，也要哭出来的样子。

        齐聿和齐舒瑶坐在一起看月亮，他的眼神时不时瞄到她，她却不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样子太熟悉，太像她妈妈……

        但她嘴上还是在狡辩。

        “我怎么能认识你啊我又没见过你，你怎么叫我爸爸爸爸。”

        看着缩在墙角的女儿，齐舒瑶感觉心更疼了，她不再犹豫，走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她打断了他的话，转看坐在另一侧的江见山。

        齐聿也转，看向她妈妈。

        “什么爸爸爸爸！”

        “你真不知她的存在？”

        她完全疯了，本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看着齐舒瑶站起来，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那是期待了一辈子的怀抱，可她现在却退缩了。

        舒禾看起来也是个急子，脾气大得很，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在江见山的上转，在齐聿的上转，最后盯着齐舒瑶，

        齐舒瑶盯着她的手腕不动，看她包着骨的胳膊，清晰的血漫步在肤下面，一一的，那是她的生命，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动，她刚刚出声的时候，她用手盖着她小小的子，那健壮的小心脏动的是那么有力。

        “你说为什么，他们俩都姓齐，你怎么能姓江呢，还有你看看，你和他们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凭什么！……”

过去，赌气一般的又将脸转了过去。

        “那你就不是他的孩子！”

        “你妈妈生气的时候就喜欢这么呼，也喜欢绷得面无表情，其实不知自己的气得发丝都翘起来了，你和她一模一样。”

        她激动的伸出手，袖子卷了上去，出手腕上那快白色的玉镯，摇晃着挂在她细瘦的手腕上。

        江见山也着急，可是明显没有底气。

        “说什么呢。”她对自己面无表情时的样子十分自信，唬住过很多国家的领导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你很了解我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你是我爸又怎么样！我一眼都没看过我，一天都没养过我！”

        “生气了？不高兴了？”

        “你平时都不看电视的啊？”

        男人轻轻的问了出来，舒禾下意识的抬，看他已经站到了齐舒瑶的后，笑着看着她。

        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