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会如何伤心,此时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呆呆的看着暮霭之中的春景,一切都是影影绰绰,liu丽无端。雪衣gong中dai着面ju的教主,泉石轩中独坐的清雅公子,云燕湖上的会面,一年多来朝夕不离,还有床第之间的缠绵……到tou来,一句告辞。
真的一句多话也没有。
就这样结束了?
也好,今时今日虽然伤心,可是从此不再相见,过得十年,二十年,再深的痛,也不会再记起了。
若是能再活一世,一定将前缘续上。将前生的爱恨全都不再记取,可是今生就是如此了。终究是忘不了那些恨意。为了那些不可说的理由。偏还要云淡风清。
窗外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雨中的景致,是分外的liu丽与朦胧。隔江人在雨声中,不知又是怎样的心境?也许这世上,本来就是个人有个人的愁苦。
沉寂无声的房子里,沈静舟始终一动不动,外面的春光,似乎与他无关了。
垂下帘栊,始觉春空。
房中忽然亮了起来,有人点燃了白烛。
沈静舟没有回tou,漠然的说dao:“清书,你回来zuo什么?”却没有人回答。沈静舟慢慢站了起来,眼前的人不是清书,却是曲天虹。
沈静舟忽然一转shen,就往屋外走去。却被曲天虹紧紧抓住,只听他说dao:“不guan你多么不想见我,我今晚是不会走的。有件事情,我一定要知dao。”沈静舟甩开了他的手,说dao:“你想知dao什么?”曲天虹却没有说话。
两人僵了一阵,曲天虹忽然叹了口气,说dao:“其实一月之前,我就隐约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我今日来,也只是为了听你亲口说一遍。好让我彻底死心。”沈静舟一怔,却听曲天虹说dao:“我一直知dao,你始终没有原谅我。”沈静舟shen躯颤抖了一下,曲天虹又说dao:“何况你是沈家独子,又并非事事都由得你自己。你既然说得如此绝决,一定有你的理由。我怕你为难,本来想不再纠缠你,就此回雪衣gong,却还是……心有不甘。也想知dao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你整个人都变了。”沈静舟凄然一笑,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沈静舟终于开口说dao:“你当初将我捉进雪衣gong中,是为了什么?”曲天虹双手微微发颤,低声说dao:“那是为了我练的一门武功。”沈静舟微微苦笑,说dao:“然后你带我去寻医,也是为了心存愧疚?”曲天虹说dao:“我一直很是内疚。”沈静舟忽然将门拉开,说dao:“你给我走。”曲天虹见他脸涨的通红,自和他相识以来,从未见他这么愤怒过,说dao:“你真的再也不愿意见我?连我的一句话都不肯听?”沈静舟说dao:“我这一月之中,夜夜有人同寝,我现在再也不能离开他,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曲天虹语声都在轻微发颤,说dao:“静舟,你要拒绝我,直说便可,不要说这些话来骗我。”沈静舟摇tou说dao:“我几时说过谎话?你不也是夜夜……”说到这里,却没有说下去。
曲天虹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痛苦之色,沈静舟忽然走到他shen边,将他拼命的往外推,口中说dao:“你给我走!!我此生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人!你是高贵的雪衣教主,要谁便是谁,我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我不是你的玩物,任你欺凌!你把我踩在脚下,哪天忽然动了点恻隐之心,又施舍一点小恩小惠,我告诉你,我不是一只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