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的,也是的,声音甜而温柔,可曾家耀的心却是凉的。他轻轻拨开那只手,缓缓朝楼梯口走去,受伤的位仍然隐隐在疼痛着。
"什么时候才可以啊?"
"那要好久哦,小安不想等那么久……"
自己的目的?
"好……我答应你……"曾家耀咬着牙应允了。
"你给我!"
可是现在,当这个孩子蛮不在乎的开口勒索他
少年忽闪着清澈的大眼睛,忽然将脸靠近过去,在曾家耀的额上亲了一下,手像摸小动物似的在他上抚着。
顾小安高兴的拍拍手,就在学校的走廊上抱住了曾家耀,于是他忙挣脱开,看看没人过来,这才稳了稳神。
呼好困难……心脏要裂开了……
"老师,你脸好白哦,生病了吗?"
其实,直到那时,他也没有真的憎恨过顾小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善良的他躺在床上所想的只是自我反省。是自己一步一步越陷越深,而顾小安只是个无法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智力障碍患者,只是个孩子而已。
在曾家耀此时的眼里,顾小安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可怕,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好哦、好哦!老师真好!"
"求你了……快走吧……"
"老师和小安一起吧,小安好想和老师哦,好不好?好不好?"
曾家耀绕开少年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冰冷的声音再次传进耳朵里。
"老师,什么叫啊?"
如果真这样的后果迅速反应在曾家耀的大脑里--教唆智障儿、猥亵学生、心理变态、同恋……所有这些罪名会将自己的名誉彻底败坏,说不定之前的事也会被人挖掘出来,自己的职业生涯、自己的人生会就此毁掉,不但自己会受到嘲笑和唾弃,连哥哥和远在乡下的父母也难容自己……仅仅是想想,曾家耀都已经恐惧得要崩溃了,他决不能让这种状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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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障儿没有一丝控制自己情的自觉,顾小安的直白表,在曾家耀听来就像有一只手在自己的心脏上拚命的拧着。
那天回到家,曾家耀倒便睡,第二天醒来,脑袋、咙、都在痛,挣扎了半天没爬起来,他只得打电话到学校去请假,沙哑的声音听上去就像得了重感冒。
"我痛……"曾家耀按住自己的脑门,表情痛苦,"我答应你了,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先放过我吧……"
"现在不行。"
"放学以后,你来找我。"
"不痛、不痛,亲亲就不痛了哦。"
"老师如果不答应,我就去告诉爸爸。"
少年又向前走了一步,语气换成了以往的撒,拉着曾家耀的袖子摇啊摇。
跟以往撒的小伎俩不同,跟那种小孩子的鬼心眼也不同,这种成年人惯用的阴险手段,竟然被这个曾家耀一直以为纯洁的智障儿拿来胁迫他了。
瞬间,少年的脸"唰"的沉了下来,他在为老师的生态度生气。
"你……别再我了……"曾家耀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几乎实在是在哀求了。
再难觉得少年可爱的曾家耀,愤怒的甩开他少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