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见我就兴冲冲拉我去置地广场:“PaulSmith的新款成衣,看见非常适合你的两款。”
因为要合慈善总会的先期宣传策划,所以我在香港的最后两天,昀森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分给我,但我们都是重视承诺和工作的人,因此也没抱怨什么。为了照顾母亲的感受,还有各类环境因素的影响,在别墅内,除了那一晚的弹奏,我都没有与昀森有过过分亲密的接。
“对,计划又要提前了,有点公事需要我亲自回去理,所以订了后天上午的直航。”说完,与昀森无意间对望一眼,隔着一张桌子,我也能感觉到他郁的怅惘。
“满意了?”我摊开手,并
“喂!有我这朵名花你这小草还真是绰绰有余,你不要不识好歹啊钱永!”
“服了你了。”
两个材高大、颇有些气势的男人一进入旗箭专柜,立即遭遇热情有礼的接待,有颜色镜片挡着眼睛的昀森仍掩不住一特殊的气质,往沙发上那么一坐,就引来各人频频回首,我从试衣间出来,正好看见店员向他殷勤地推荐新到的。
我在香港的最后一晚,昀森刚刚与阿齐去见过基金会的常务理事,一帮完公事他就打行动电话给我,让我去接他,说人在皇后大,我赶到时候正好是八点一刻。
她无法理解我们如何会走到那危险的一步的,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被昀森牢牢引住无法脱,我付出了毕生的热情和魄力去圆这不成形的爱情轨迹。
夫妻俩的内矛盾成为整个餐桌观众的最佳余兴节目。
死我,我竟然成了伊森的亲戚,哈哈。”说话倒是率真得可爱。
“嘿――”我笑着拉住他,“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帮我买衣服?”
以前我虽然也会为一个好的结果而去搏力争取,但心态却从来都不是乐观的,现在我却能告诉自己,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太过分执着于“我们是否能被原谅”这个问题,事实上,我和昀森除私事外,早已被成堆的工作安排、客计划、活动行程挤得满档,本无暇顾虑太多,对感情上的那一份坚实的信心也不过是在剩余时间内偷来的欢愉。
宋启山是有所保留的,他透给我母亲的消息足以毁一些我尚未来得及保护的东西,但是,他低估了人在投入感情后所产生的巨大能量。我知他会继续为难昀森,可往往长辈的尺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宽限,我始终抱有希望去面对将来,这和之前的我很不同了。
他学我的常用语:“为什么不?”
“家里猛蹦出个追星族还真是突兀。”钱永看看昀森,“以前我一站到阿森旁边就知自己没什么市场,还好他有个妹妹补给我,否则到现在,我也一定名草无主。”
“干杯!”大家附合。
“我们还真都是不够安定的一群,成日兜兜转转,满世界飞,等待每件事尘埃落定。”周晴一语双关地举起酒杯,掩下失落笑了笑,“来,为不安定干杯。”
他抬看见我,咻一声了一记口哨:“就知适合你。”
也许是情事被曝光得太突然,可幸而雷声大雨点小,这几天安静得一如往常,母亲的态度我已经了然――不支持、漠视我的鲁莽和理想主义,也丝毫不看好我们的选择。
周晴突然问我:“听说你很快就要离港回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