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你还没有下定决心留住谁。”母亲有几分笃定,“我知你重情,如果真的没有中意的人,你不会勉强,妈是个开通的人,只想你找到你觉得最好的,你喜欢的我也必定喜欢。”
婚礼在山别墅举行,天公作美,经过前期的排演,天场地基本就绪,甚至草坪都被修得一丝不苟,各式花卉令人心旷神怡,新娘新郎的所有备都已到位,好像一场电影开拍前繁琐的准备工作,无一不需要办者的细致周到和周遭人的热情合作,这样的一天,不是不期待的,几乎人人都在憋足了劲等着这个晚上的到来,然后凶猛地发挥
“我这长辈的得也是太多。”她潇洒地挥挥手,“霍诚定为了女儿的婚事开心,成天力充沛地应付专程赶到香港的各方宾客,我好歹也得陪着过场,所以累得慌,结果他却说这是提前预演,等你将来办婚事的时候,我可以不费什么工夫便掌握好分寸。听听,这是什么话!”
当天晚上,母亲居然还抽出十几分钟专门来房间问我。
与他碰杯后的第一句话,我说:“香港仍是自由的。”
我以为母亲的重点会在“晴晴”上,可她开口却是:“之前那个能干优雅的张小姐回波士顿了?”
“好,那就别说了。”他这话并不是闹情绪,“明知对谁都没有好,我们只能欺骗自己,好过伤害别人。”
“享乐主义者都这么讲。”
看来神通广大的母亲大人,还是有办法窃取确切情报。“我没理由留住别人。”
最后的一天,霍家的喜悦情绪爆绷。而母亲对礼品的挑选和持婚礼细节的高超技术得到了全家老小的敬佩,看得出,这一次出力,霍小姐已为章女士打高了很多分,因此她俩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看得出,母亲为此很高兴,当一个人投入和认可自己的生活圈,并获肯定时,都会表现得满足。
“没错。”我抱着手臂往椅背上靠了靠,“我不忍心说。”
“刚是和阿森出去了?”
台右边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叫了一瓶爹利。
“及时行乐没什么不好,是吗?”我淡笑着,凝视着那对在昏暗光线中依然显得清亮的眼睛。
他低想了几秒才吐出来:“对,一直。”
我脱出一只手按住额,感觉那里隐隐作痛起来,刚刚的兴奋和愉悦一扫而空,我忧郁得几乎要死掉了,居然……我们同时打了退堂鼓,从一个坑逃脱,再入另一个无底。但现实中那些幸福的表率和热闹的氛围却在不断提醒我们,不要再无畏的进攻,只须守住防线便是成功。可这防线是那样不牢靠,我们可以多久,大多时候,相安无事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却是最好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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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景似乎美妙,但我却并不期待那一天,您能懂我吗?
“我现在没什么其他可说的。”我知,他懂我的意思。
“如果我们自己都不介意,是不是可以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
“这话可真不像是你说的。”
我闷闷的,尽量恢复些神:“嗯,随便走了一下。”
“我会的。”突然觉得自己内疚得心都开始抽搐了。
“晴晴说你和阿森在美国相得很好,真是让我们惊喜。”母亲温柔地微笑,“你周伯伯他们是今天的飞机,明天就可以到了,也是辛苦。”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