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出了社会才知当年的他有多幼稚,公司负责带他的姐姐也是天天和男友腻腻歪歪,但一到公司就是说一不二的冷面领导,对他会照顾,也不可能越界。
女领导坐在他边,小声打趣,何经年居然也没反驳,笑着点点。
曲临离猛地把他推开,脸都气得发红,
“嗯……”
菜好后曲临离还是缩在沙发上耍着脾气不动,他就直接把人抱在上一口一口的喂着。
“你干嘛啊,怎么不睡觉。”
他在这种仪式感上的执着真是又奇怪又好笑,曲临离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说了句“晚安”后,又被他凑上来亲了好多口,这才睡了过去。
“你明知我离不开你,还不让我牵你的手,我不要和你好了。”
这个场景每晚都反反复复的出现在何经年的梦里,即使曲临离在手机里对他说了无数句晚安,也抵不上面对面的一句,可惜实习期就能发其他公司正式员工同样工资的公司也不会养闲人,他每天忙的团团转,有时周末都没时间回家一次。
“在北城区的,离家里远的,我开始实习了之后,就要住学校了。”
她一提这个何经年又有点儿委屈,把她抱得更紧,
“你上午干嘛去了?”
何经年一手抱着她,一手提着菜兜回了家,先把他委屈的缩成一团的小女朋友先放在沙发上安顿好,再去厨房坐了桌新的菜。
车子停在曲临离公司楼下,她一下楼就看见了这朝思暮想的影,踩着高跟鞋飞快的跑来,却在他前停下了脚步,朝他张开双臂,
“那不一样!我们不也是因为房子……”
“哪个公司啊?”
他们还是相依为命的两团微弱火苗。
隔了一晚,他们又相拥着躺在了床上,曲临离靠在他的怀里,用睫刷着他的口,
“怎么不理我……”
“我错了,是我太幼稚了,我就是想让你空闲的时间不要被别人分走,不喜欢别人叫你姐姐。”
她只能绷着眼睛没让自己在大街上哭出来,但这也是何经年第一次看到外面雷厉风行的曲临离出这么无助的表情,伤心,却不敢表出来,只好故作坚强,好像这样她就占了上风,是她不要他了。
曲临离已经抱着他睡着了,脸颊都贴在他的膛上,可他总是觉得不够近,又收紧些胳膊贴了上去。
只是没有她陪着边的日子,他好像一只无法着地的小鸟,整个人都飘着,浑浑噩噩的,每天只能盯着晚上视频的那一会儿抚寂寥,这些话他都不敢和曲临离说,他要个天立地的男子汉,让她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
何经年抓着她的手往自己上招呼,拍出了砰的一声。
“那你不会好好说,再说我就帮他留意下房子你至于那么大反应吗。”
一转眼两个半月就过去了,他得到一天的空闲,却咬牙一坚持,打算实习结束后再回家。
何经年有自己的考量,他被老师带出去项目时就和这家公司联系过,他们已经谈好了条件,毕业后就能直接入职,工资在他的目标之上,实习这几个月的忙碌,为的是更好的未来。
“来,姐姐抱抱。”
“现在的年轻人啊……”
她的气好像随着这声响消散了,随后填补上来的是的委屈。
“我也要实习了啊,你都不记得,我自己在外面找的公司,去送材料。”
她终于知哪里觉得奇怪了,本应该闭着眼睛睡觉的人却在黑暗中紧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曲临离回来时自己重新钻回了何经年的怀里,卡得严丝合,仿佛从没分开,睡意再次袭来,却在上要坠入梦境时猛地抽出来。
他一顿饭喝了好几杯酒,还帮一起实习的女同学挡了杯酒,被领导送上了回家的出租车,神志都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什么不一样,那能一样吗,我能把他带回家来住啊。”
“……没事,就几个月。”
晚上一顿大餐,把从不起夜的曲临离弄得半夜爬起来去卫生间,她眯着眼睛靠墙走过去又走回来,总共出去不到两分钟,可何经年独自在床上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好像边都冰凉了下来。
六月十六日,何经年实习的最后一天,没有安排工作,只是找领导签好毕业材料和评语,和公司一些人吃了次饭。
重新将人搂进怀里,大手盖住她的后脑勺,吻胡乱又有序的落在脸颊,脖颈,用着将她进里的力气,将那些隔阂全开。
“你今晚没和我说晚安,那我就不能睡。”
两天饿了三顿的俩人快把桌子都吃了,对着盆光碗光盘子光的桌子摸着鼓起的小肚子,都没忍住的笑了。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眼睛里都要出蜜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