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才是该被怪罪的人。若不是当年我手下的兵杀了叶随风的家人,你又哪会遭受这些……”
赵海倾压抑住心底的不适,对他笑:“哦?那你可还记得你在这花园里挖莲藕的事?”
赵海倾对上他笑意盎然的眼眸,忽然间心激,涌起了一连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冲动,像个小子一样莽撞地抱住云天,吻了上去。
云天这般的子,本就该去广阔的天地中自由!翔,不应囚禁在一个帝王手中。
“嗯。”云天欣然握住他的手,和赵海倾一同迈进宁王府的门槛。
“呃……”云天挠挠发,“我以前还有这种爱好?”
赵海倾了皇帝後还会时不时来宁王府留宿,他和云天的卧室从未蒙过灰尘。还是那张床、那张书桌、那个柜子……连云天无聊时随便涂涂画画的“墨宝”也全被赵海倾珍而重之地收藏了起来。
这吻来的突然,云天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拥住他的腰肢。
云天下了车,抬起,那正门上方写了“宁王府”三个字,夜色里看不出新旧。
赵海倾将他的肩膀扳过来,看著他的眼睛:“还记得麽?这是我们以前的家。”
“……好了,”赵海倾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今天是个开心日子,不开心的事我们不提。走,去咱们住的地方看看。”
云天犹豫片刻,低声问:“要是真想不起来,你不会怪我吧?”
“你和别的主子不一样,不喜欢被人伺候,那天你还亲自动手,给我和熙王了一菜。”
没让他待在里,而是悄悄地带著云天来到了永安城的一座官家府邸。
念及此,赵海倾忍不住轻轻吁了口气,带著几分怅然,几分庆幸。
赵海倾嘴颤抖,不似前些日子那游刃有余的模样,这个吻也并不火热,反而像是在确认什麽东西一般,有些诚惶诚恐的味。
相携走过庄重肃穆的大厅、穿过曲折致的回廊,最後来到了花园。
云天全无印象,又不忍让他失望,便小心:“依稀有一点印象。”
“成王败寇,是他看不透罢了。”云天眼神闪了闪。他同情叶随风,却不能因为这同情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王府的所有物什,甚至是一草一木都维持著云天离开时的模样,在分别後漫长的日夜里,每每想到二人共同经历过的种种,赵海倾都忍不住後悔,後悔当初为何要放云天离开?可若让云天陪在自己边承受压力,他又著实不舍。
云天听後虽不觉得奇怪,却有些许意外──他是皇族出,竟然还有饭的本事,可见以前的他也是个不拘一格的人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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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以为他又在自责,忙:“你别急,我慢慢想,肯定能全想起来!”
“……我知你没有想起来,”赵海倾垂著眼睛,“你什麽都没想起来,我实在是不甘心……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坐在一国之君的位子上,却救不了你……”
这“依稀一点”的印象,已经足以让赵海倾喜上眉梢了。他仿佛献宝一般地:“进去看看吧!还是和以前一样,什麽都没变过。”
赵海倾拿出一个册子:“这是你的账簿,这几年由我暂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