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地看向面前同样镇定的方书言，用眼神示意他不明白方书言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他龇牙咧嘴地抽了口气，来表现自己真被陶小芸给掐疼了。

许知远淡然地目送陶小芸依依不舍地远去，任由方书言用这样的目光挑衅着他。

说完这些，方书言看向许知远。

方书言始终关注着许知远面上的每一个表情，见他突然沉默下来，方书言又是淡淡一笑。

她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异常主动的方书言，越过他，看了眼他后一直站着的许知远。

方书言的笑容显得自信又怀念。

“就拿这场生日宴来说，酒席的标准是人均八百。……今天到场的家属少说也有三百位，以许先生的收入，一年能办几次这样的宴会？”

贴的陶小芸立刻松手，只不过表情依旧很臭。

他坐诊也有许多年，形形色色的病人见过太多，这种程度的审视甚至还比不上他第一次上手术台前病人家属怀疑的目光。

方书言又看了他一眼，忽然笑，“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不过想帮你算一笔账。”

方书言的语气十分笃定尖锐。

“不许耍赖。不许打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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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想吻她，而且想抱她，想像方书言一样能够名正言顺地把陶小芸保护在自己的包围圈里。

“她在家的时候，边常年有两个阿姨全职跟着照顾她的起居。如果她不想起床，会有人直接把早饭送到她床上。一个月三十顿，厨房不会重样。……她除了完成正常的学习外，还要进行很多额外的教育，全都是教师上门服务。她们家有专门的琴房，还有只供她使用的球场、泳池。她还有自己的赛级，养在他家的场里。这些场地和设备每年都在定期维护，并且会据她的需要进行调整和翻新。”

陶小芸不满地轻哼了一声，还是乖乖控制自己不再去接近许知远。

“不是说好了我来帮你把许医生介绍给陶家人么？”

他直接走近许知远，强势而突兀地直接开口。

见许知远对他轻蔑的眼神免疫，方书言决定直接上点儿干货。

“陶小芸是不是从来都没跟你说过她之前的事？你想不想知，她在遇见你之前都是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许知远眼中的陶小芸又笑起来，清亮的眼睛冲他眨了眨，那些她刚才没能说出来的话好像有了意识，电般钻进许知远心里，刺得他心里酥麻麻的。

“陶家在她上倾注的心血如果用金钱来衡量，对于普通人而言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对陶家来说，那就是一点雨。她可以选择自己的丈夫，可以去决定自己的生活，但是恕我直言。”

“哼……”

方书言戳了戳她的脑门，旁若无人般展示着他与陶小芸的亲密。

他看向宾客如云的宴会大厅，语气轻松随意。

他的目光很挑剔，仿佛带着些许审视，侵略十足地将许知远上下打量了个遍。

他听懂了方书言的意思，所以他答不上来。

都没手下留情。

“冒昧问一句，许先生你的年收入能到几位数？02”

许知远看向始终轻描淡写的方书言。

许知远被方书言这个没没脑的问题给问得一愣。

打发走陶小芸，方书言终于直了背脊，转再次看向后这个名为许知远的男人。

“你们两个不合适。你承受不住那种压力。我劝你

许知远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