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人抓去折磨，本就不是担心自己的白发被人发现。

送，别说是我送的。”

        “海底深的贝壳，我好像还没在你们的社会中见到过。阮元喜欢新奇美丽的东西，这个她大概会喜欢。”

        “你受伤了，我看到你的手，还以为是我哥哥。”

        沈念念接过帽子回到他上，重新抓起他的手：“这么看其实你帽子也是另一种好看，等我看腻了再取下吧。”

        “你们可能很难理解，我们的手有跟海洋生物沟通的能力，你哥没跟你说过吗？也对，他应该很多事情都没告诉你。”

        沈念念赶紧转移话题，举着礼物盒：“是什么？”

        “那、那为什么不能一一……”

        可是有些事情再不问，可能都没有机会了。哥哥变成人类，阮元也已有了归属，大概以后再也见不到陆青了。

        她自言自语，陆青却接过话：“是啊，他差点死了，我用了大量药物才勉强把他救活，可是很长一段时间，他时而清醒时而昏厥，昏迷时候就陷入无尽的噩梦，他描述似乎是总被人抓去折磨，止痛药没有半点作用，他一清醒便被疼痛折磨，然后被疼晕，反复如此。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药物作用，我看着他那时候的发一点点变白，直到全白他都没从疼痛中缓解过来。”

        “没时间了，我们的手和是两套系统，它们彼此感知却不相接，若是掉一，其余手感知到，就会用自己的系统去补充被出的那，血和组织都会入，促使再生出新的手，你哥哥后来还有一点点海洋血统就是受到这个影响，不过还好，只有那么一点点，不足以再生出手来。他铁了心要当人。”

        沈念念有点好奇：“你怕水，是怎么到的海洋深？”

        沈念念对贝壳的好奇顿时消失殆尽。

        每次见到陆青都是让沈念念震惊的场景，怎么会不记得。

        他说：“我跟你哥哥是不一样的。”

        单是提问，便已颤抖。

        哥哥的很多事情并没有隐瞒她，只是她不太敢问。

        沈念念的指尖收紧，咽了咽口水：“我哥哥他，那五个手……”

        陆青提起这个总是信手拈来毫不避讳，沈念念却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有点脸红。

        难怪他现在有点惧人。

        “他自己要求的。”陆青风轻云淡：“把他绑在树上，用药物迷晕，五手用胶布绑死在摩托车上，发动最大力，一下就扯断了。因为砍的话会把留在里面，而医生也都不知到底那些分是必须切除的，所以没办法，只能生，这是最快最一劳永逸的方法。”

        “不是那次，是在学校的时候，我跟另外一个男生，抢着上那个女的。”

        陆青轻轻地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吗？”

        沈念念接过礼盒打量：“阮元曾经那么喜欢你，可我们都以为，你真的毫不在意。”

        沈念念喃喃自语：“得多疼啊……”

        虽然一一，便是漫长的折磨。

        沈念念回到现场落座，哥哥已经重新上了帽子，看到她回来，沈浮白还像错事了一样，赶紧把帽子取下。

        其实想到了，可沈念念的心跟着抽动，她后退了两步，几乎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