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过程十分顺利,国内派了些人过去,闫罗和林翰把经历写了下来,上交后就登上了飞机,俄罗斯人没有太过为难出他们。这是架军机,连座椅都没有,闫罗和林翰坐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依偎在一起,小声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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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罗拉着林翰把脑袋凑在小小的窗口上看向云层下的机场,手始终握在一起。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世界分离的影像,那虚虚实实的影子另一边是同样惊讶的苗彬彬,之后,他们平静的微笑了下。
“嗯……”
走出长长的地看见第一缕阳光时,闫罗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们站在山凝视了许久太阳,直到泪满面。
“没什么好说的。”林翰一付无聊的口气。
“你没事吧?”
“老闫。”
有人拿来了毯和饮用水,就地坐下默默吃完,之后闫罗向大兵要了一手机。他先打给了父母,父母有些惊讶但一切如常,他也由此得知现实世界中时间仅仅过去了九天。
闫罗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拥住怀里的人。
“喂?”
闫罗开始摸索着往外走去,冥冥中似乎有力量在引领着他,当他模糊的看见光线时仍旧是孤一人,林翰没有跟上来。很快,他的眼前出现了边缘的波动,那些破碎的世界,他心里有难过,更多的却是平静。
“你前面答应了我一些事。”
“会。”
林翰噘着嘴按了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
离开九十九区的过程十分平静,补给还在,他们走了近一星期才沿着前人的路标找出了口。那些混乱的植物与果冻都被清理了,到是征伐和战火的痕迹,闫罗甚至看见了契诃夫的一只胳膊,他之所以认出来是因为上面独特的刺青。口附近到是军人,显然俄罗斯人决定清洗这个鬼地方了。
“嘿,你看,国际机场到了嘿!”
“拿了世界就不能出来了。”林翰的声音里满是后怕,“沈帅拿了,苗彬彬追去,我找不到他们了。”
“会。”
“嗯?”
闫罗低下了,看着机场越来越近了。
终于,他的脚站在了灰色的地面上,下一秒,他的手被另一个人握住了。他急速的转过,看见林翰气吁吁的站在他后,双手空空。
狂起来,他不确定林翰会出什么选择,即使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人仍然是最难捉摸的生物。
“会向同事都说?”
“会在局里大楼前奔?”
“是我。”
“你可以打给王长。”闫罗温柔的说。
“我走了,林翰。”
“叫你打就打。”
之后,林翰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把玩了会儿,有些无助的看向闫罗。
他们拥抱在一起,像是相爱的那一瞬间般。
林翰沉默了几秒,了发红的眼睛,说:“没事。”
“所以你回去后会出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