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急救舱的密封门，奎斯让面对他还是会红脸、但比起之前要好得多的绵绵星人坐在泽拉修斯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了她的对面，深深地低下了：“是这样的，我……很抱歉，对我即将告诉你的事情。我……我不知要怎么说，我……我也不知你能不能理解我说的话……我的队员……她……”

        攥紧拳停顿下来，奎斯再次陷入了自责和尴尬里，他甚至不敢抬看一眼对方的表情，直到她柔的指尖小心地碰他的面甲，给它一个轻轻向上的力，请求他看向已经担心到站起来的宋律。

        “奎斯？”她缺乏谐音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同样充满了疑惑和关心，“Zen      me      le？你，好？不，好？Na      li      teng？”

        看着仿佛比任何人、甚至比曾经的监护修克斯都要关心他的外星人，一直以来的压力和痛苦混合着委屈和内疚，让这位年轻的塔克里人一时间不堪重负，慢慢把大大的脑袋埋进了她的肚子里，就像他在深坑里与她单独相时那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的队员杀了你的族人……我真的很抱歉……”

        可可怜怜的咕噜混杂着虚弱的哨音直接击穿了宋律的心理防线，她不懂对方这句全新的词语是什么意思，但感觉他好像在歉或者哀求。她面对陌生外星人的害羞和尴尬通通被忘在了一边，只是着急地抱着呜咽的星人的大脑袋又哄又急：“哦，好好好，没事的啊，没事哈，不哭不哭，我在这里帮你，m&039;rakh你，好不好？不哭不哭哦，是不是哪里疼？没关系的，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好不好，奎斯？”

        她一急起来说的外星语奎斯是一句都听不懂，但他知她在尽她的全力安自己，这反而让他更想放任自己沉溺在她的纵容之中――直到她放在他脑后的手指找到了那一小块位于两片鳞甲之间的，用她带着钝的指甲的指尖轻轻勾着，让这带着酥麻反馈的生物电顺着神经迅速扩散到全，奎斯才意识到有些不妙。

        他抬想躲开她放在过于脆弱位的手指，却反而因为她的下一个动作激得一个倒气入了更多滞留在她脸颊上的标记的味。一定是她的肤结构和他们不同，让他的标记渗透到了肤组织深，哪怕经过了表面消杀程序也没法把他的味完全祛除，现在更是混合了这个外星人特有的味，仿佛他真的给她了长期标记似的。

        更糟的是，在塔克里小队长因此呆滞的十几奈秒里，外星人安抚搓他后脑勺的动作非但没停，还更加坚定快速，以至于让他感觉到自己下面某块鳞板已经在位移给某个在这个场合下非常不礼貌的官腾出位置。这顿时绷断了存有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的奎斯神经，他慌张地想要起，却再次被几恰到好的手指击中了感层，扰乱了他传输给义的神经电信号，凭借自己新护甲和他坚固的骨质自重，直接将试图扶起跪倒的自己的宋律一起带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仓皇地撑起歉的奎斯・塔克提斯觉得哪怕在参加晋升考时都没有那么紧张，可倒在他前地上的宋律却直接将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Tui      teng      ma？”她再次重复了之前说过很多次的音节，“Shi      bu      shi      hen      t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