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之间,却又好像几个时辰般漫长。
药栓的尾整个进后,药童长舒一口气,抬手拭去额间冒出的汗。
徐庭阶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他侧过,看着永和的眼睛:“殿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永和解开缚眼的丝巾,没急着扶他躺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拭去他脸上的冷汗,又喂了半杯水,才小心扶着他躺下去。
等药童帮忙穿好子,还虚脱着的徐庭阶出声唤:“殿下,可以放开臣了。”
他整个人都在发颤,很快寝衣被冷汗打,鬓边的碎发粘在脸上,狼狈十足。但永和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即使痛到快失去理智,肚僵到几乎痉挛,徐庭阶也没有胡乱挣扎,靠着他强大的意志力拼命忍耐着剧痛。
徐庭阶的呼一下加重。他紧咬住牙关,可后的炽痛让他的呼都不住颤抖。
徐庭阶脱力倒在永和怀里,鸦羽般的长睫带着水汽,没有血色的被他抿得泛红。
“太傅。”话再次被打断,永和的语气不容置喙,“孰是孰非,你我心中皆有定论。此事已定,不必再议。”
哪怕心里清楚太傅是不想连累自己,永和还是动了怒。她的脸色彻底冷下去,神色竟肖先帝七分:“若送你回去,你捱不过半日。”
徐庭阶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重复:“请殿下将臣押回诏狱。”
永和匆忙离开。
徐庭阶顿了顿,缓了几息,声音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祈求:“……烦请殿下暂避,将药童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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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殿下将臣押回诏狱。”
在她转的那一刹那,徐庭阶下的被褥了。
永和好像没听懂似的让他重复一遍,面上的神情却淡了几分。
永和毫不留情打断他:“太傅就在这里,哪也不用去,唯一要的就是好生修养,其余的事本自会解决。”
他叹:“殿下……”
永和猛地站起,斥:“够了!”
听到她气得换了自称,徐庭阶神情有些无奈,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他为公主的维护感到心热,但兹事大,他不愿见到陛下和公主因他有了隔阂。
药童静悄悄退下,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两人都有许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徐庭阶还再劝,下腹传来熟悉的感觉。又要失禁了,他的脸色白了几分,眼尾却因羞愤染上了红,尾音忍不住颤抖:“殿下……”
“哪也……”
药童取出药栓,尺寸竟比白日的那还要上一圈,对准口慢慢往里。
正在气上的永和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忘了自己在生他气,安抚:“太傅莫急,我立刻去唤他。”
永和眨眼:“太傅请讲。”
很快他的不自在就被汹涌的疼痛覆盖。药童拉开他没骨折的,掰开他的,合不上的红后暴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