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车吧,我不能骑自行车了,你送我。”
“生气了?”
她走到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等她利地向队长请了假,把电话装进口袋里,她才回过神来她了什么。她怎么会为了丁韫成的家长会而专门请假?他们本就不亲。
她对自己的冲动感到不悦,于是进卧室换了常服出来,脸色更加难看了。
“哦。”
“出租车很臭。”
“你去?”
“我会。”他低看看她的风机,小小旧旧的,电线都泛黄了,他嫌恶地皱起眉:“但是这么烂的风机,我真没用过。所以开关在哪里,出来的风没有毒吧?”
“没有。”
“没有。”她语气很。
他说着便要走,暴地扯开门,严誉沉着脸叫住他:“丁韫成,我才该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工作比较忙,不好意思。我爱姑姑,我会继续写。男主叫女主姑姑而不是小姨,主要是因为称呼叠字更加涩,他是个涩比。这篇文我不会有意开很多车,必要时候会好好开,我更喜欢写他们之间的互动,我可太爱写倔比说话了,写他俩我直接快乐加倍噜噜噜……
他把书包甩在沙发上,迷茫地望了一圈,严誉给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这边。梳子在架子上。”
“什么意思?”
“我走路。”
“姑姑!”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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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洗一遍澡啊,姑姑,你等等。我洗澡很快。”
“我没有车。”
他脸上还沾着新鲜的水珠,睫也漉漉的,从很远的距离就能看清楚。
挣开手,目光扫了扫他的校服,很干净,他肩上搭着个书包,整个人浑透着一纯净的学生气息,没有她不喜欢的嚣张公子哥的味。
“你发怎么成这样了?”
“哦。”
丁韫成看看她,把浴巾摔在沙发上,拎起书包,犯了少爷脾气,“你不是说让我学好吗……我现在来找你学好了,你就是这种态度?不想负责就不要说那种话!”
“我怎么了?”他扭过,发虽然半干了,有几缕还哒哒地滴水,把他白色的短袖滴了。
“不然呢?”严誉臭着脸,找来风机,放在茶几上,用很强烈的命令语气教训小孩一样:“把发干了才准走。”
他眉皱得死深:“早上洗完澡没,着急来姑姑这儿,我骑自行车来的,发是干了,但就变成这样了……”
“我让你理理发,没让你――”她咬住牙,摆摆手,脱下帽子坐下。一个不熟的亲人突然跟她这么热络,她说不上来是讨厌还是什么,她看着他的书包,听他在里面不停地说些什么,只感觉心窝子里在发热,复杂的情绪令她手足无措。
“我们打车去。”
少年虚了虚眼睛,当即丢下书包,几大步跨过去,一屁坐在沙发上,那莫名其妙的相熟劲儿又上来了:“姑姑,你得帮我。”
“你还什么心。我求你你都不去给我开家长会,现在这么多。”
“那是你以前不给我机会。过年的时候你暗示我了,我懂了,所以我现在来找你不是很正常嘛……”他一边嘀咕,一边捋着发。
他走进去,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打开淋浴。听见水声,严誉奇怪地问:“你干什么?”
严誉大打开门:“你进来,把发理一理。”
“没有。”
严誉想说,还不如错过。但她是个成年人,又是长辈,和丁韫成斗嘴实在不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于是她选择闭嘴。她给他找来一张干巾,扔给他,抱着手臂,耐心地看着他又把发了一遍。
“那你怎么出门上班?”
“你命令我?”
“发你自己不会?”
她放下手臂:“那我不去了,你自己骑车去学校吧。”
“不行。”他再次将用过的帕子扔在沙发上,背起书包,打开门,看着她,眼神决绝:“姑姑,为了你,我可以忍受。”
“你以前没叫过我几声姑姑,有事求我了就叫得这么亲热。”
“……难怪你起得比鸡早,我都来这么早了,还差点错过你。”
等丁韫成着一热气从浴室出来,她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所以她下意识冷着脸,那是她最习惯的表情。
他失落了一下,用手抓抓发。
“没耍我?”
“你……!”严誉气得脸青,一把收了风机,“是有毒,别了。”
“你过来。”
-
“没有。过来。”
严誉被他气得牙,“谁说我不去?”
丁韫成用她的浴巾着发,看她脸色,拭的动作不断放缓,“……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