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香好不容易睡着,我睡沙发,不打搅她。”
“开什么玩笑,这是你的房子,你睡沙发是什么理。我去把她叫醒,让她睡沙发。”
“干什么……”她拦住他,“亏你想得出来。睡沙发就睡沙发,有什么难,你快去睡,那些东西都是干净的,你要是再嫌弃也没有别的。”
他坐在床上,摸了摸被子,“这是你自己盖的?”
“是,前两天刚晒过,嫌弃你就睡大街去。”
他突然躺下,深呼,再腾地站起来,把被子收了,抱着被子往客厅走。
“我睡沙发,你睡里面。”
“沙发是便宜货。”
“拜托姑姑,你这里哪一件东西不是便宜货……”
严誉懒得争论:“那你就睡,半夜不要起来和我磨磨叽叽。”
“半夜梦游起来吓死你。”
“幼不幼稚。”
“不许说我幼稚。”
严誉无奈,直接关上门,不想一风骨的大少爷了,她需要良好的休息。
-
从确定嫌疑人开始,警方就开展寻人工作,把丁家的酒店查了个底朝天,拘留了好几个人,就是没深挖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这项工作陷入了一筹莫展的窘境,丁韫成却在严誉家里每天无忧无虑,严誉下班看见他在家里悠然自得进行俯卧撑锻炼,而明香则躲在卧室里不出来。
明香无可去,神状态不太好,严誉便收留了她。这是丁韫成入住她家的第七天,强烈的压迫感让明香焦虑不安,丁韫成没有梦游,她开始在晚上偷偷跑到严誉的房间,像只受惊的小狗一样,跪在严誉的床边,希望她抱抱自己。
严誉发现了她,也接受了她,让她和自己一起睡,明香依恋地躲到她的怀里,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白天她和丁韫成单独相受到的伤害。
她都是趁着丁韫成洗澡的时候才偷着去,过了五六天才被丁韫成发现,这下明香又多了一份焦虑。她总担心丁韫成会因此责备她,她吓得睡也睡不好,对严誉的依恋程度简直高得吓人。
有一天严誉照常接受到夜晚的访客,可这次她没有上床,而是趴在床上亲吻她的脸颊,小声哭:“姐姐……我好害怕……”她哭诉着,趁机又亲了一口,像是有什么瘾,严誉发觉她的不对劲,想和她讲理,但是明香明显不能听理,她总是泪眼朦胧,脆弱到听不得一句重话,她需要最温柔的安抚,严誉没有办法,苦恼地接受了她的亲吻。
这样被亲了三四天,严誉也没有恋爱经验,她会不到任何暧昧气息,只能每天说服自己,只当明香是小孩子撒,彻底接受了。
丁韫成早就看出来明香的异常,白天不给她好脸色,无疑加重了明香的依赖症,他对明香看向严誉那种黏腻的眼神感到越来越烦躁,直到他无可忍耐,爬到严誉的卧室窗外要一探究竟,就亲眼看见明香亲吻严誉的侧脸,不是一下,而是很多次。
严誉没有拒绝,丁韫成火冒三丈,第二天夜里他把明香反锁在她的卧室。他等到深夜严誉熟睡,潜进了她的卧室,站在她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