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的嘴涩涩发痛。

        “不用。”

        入室歹徒的事查了三天，查到他混进了丁家下面的黑帮组织丁晖堂，线索便中断了。那天那个人只拿了她个人的隐私材料，明显不是图财，很难不让严誉将这件事和丁启建关联。瞬间，一个入室案袭人变得相当棘手，她主动跟派出所的同志叫了停，自己继续默默低调地暗查。

        “严、警、官……”

        “哦，我找他同学确认过，他确实从小就用左手写字，他的粉丝也都知这件事。笔迹是经过鉴定的，没问题。”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A市风平浪静。圣诞夜，白天刚下过大雪，外面正是美的时候，街市热闹非凡，陈横生下班约她出去喝酒，原本她是不想去的，但心里着上次方越的案子的进展，就裹上棉大衣裹上厚围巾出了门。

        陈横生收好信，无奈笑笑：“果然只对这种事感兴趣啊？”

        严誉看他一眼，喝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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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雪的声音断了，严誉回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离她有一段距离，一张苍白脆弱的脸比白雪还扎眼。只因为她见过他的照片，这个人，正是河后被曝光而后迅速神秘消失的方越。

        严誉把信又读了一遍，眉越锁越深，“这个方越，是个左撇子？用左手写字。”

        “好，陈队长，我知了。哪怕我现在是停职，但一旦有什么丁家的线索，也会第一时间上报。不让我什么，我都全力合。”

        她说着便要走，陈横生拉住她的胳膊，“我都说了我不介意！我怎么说你才信……为了那种事分手，我接受不了。”

        “严警官……”

        “我把这个案子跟你讲不是出于私情。严誉，你清楚丁启建和李明极二十年前是战友的事吧。丁家的事，你也这么多年，我不信你一点没查。加上丁韫成，这个口子是越来越大了……”

        青年自带亲和力的脸庞让人怜惜，他眼神闪烁，仰望着她：“严警官……你救救我。”

        她顿住脚，回瞪着他：“陈横生。”

        他坐在雪堆里，肩膀靠着垃圾桶，冻得直发抖，瑟缩成一团。

        陈横生那天被她冷落以后就没再过问，又过了一个月，又来找她，这回明显理智许多，递给她一个卷宗。里面是一个叫方越的青年的举报信，在信里他控诉的是一位在A市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应天集团的董事长：李明极。

        他咬着牙沉默半天，“那你该可惜自己长得太漂亮了，当警察不仅威慑不住犯罪分子，还很容易变成受害者。不如让我保护你。”

        “刚好我妈上个月退休了，不就是停职吗，你可以跟她放松放松，插插花散散步，等你心态转好，才能回去不是吗？”

        “我知。”她表情严肃几分：“但我不懂为什么我们谈过两年你就有义务来这儿浪费生命。我说了以后我们是同志，两年都过去了，你还看不出来我本不会谈恋爱吗？你那么想结婚恋爱就去找个同心同德的人，也就不会和我浪费两年时间。”

        两人相继走远，从公寓角落里走出一个潜伏依旧的窥伺者。丁韫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神色不明。

        控诉的罪名是：李明极教唆黑帮仔杀人，害死他父亲方国正。再则，控诉李明极强迫旗下艺人买卖。举报时间落款是上周。

        “你不安全你知吗。”

        “严誉……我真没那个意思。”

        “就因为这封信，李明极去刑警队走了一遭，可巧合就巧合在，在这关键时候，举报人方越奇迹般消失了，可以说是一举报完就消失了。他还算个名人，但这个月我把A市翻过来都没找到他一点踪迹。昨天，他旗下的艺人是一个也没提供有效线索，李明极分毫发无伤走出了警队大门，。”

        -

        严誉骤然眼神发冷：“你不介意什么。”

        严誉攥紧拳，加快了下楼的步调，将他甩出远远一截。

        出了公寓大门，严誉咬紧牙关抵御严寒，踩着积雪，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大雪过后，小区里很是安静，踩雪的声音也尤为明显，有些莫名的趣味，她沉迷其中，一脚深一脚浅。

        “你有没有那个意思都别再说了，跟那件事没关系，我只是不会谈恋爱，也不喜欢谈，就只想当个忙忙碌碌的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