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跟着沉长上的山。”梅玉一脸坦,“他可救了我的命。”
她点点。梅玉没有好奇心,更不会自寻死路。
说完又觉得自己多想了,梅玉不过一个凡人,怕是度不了索桥上的阴风。只告诉她:“那里是镇守妖魔的,煞气重的很。”
再回屋里,又多了个材小,脸红扑扑的女子,瞧着不过十三四岁。她替梅玉备好热水,铺床迭被,动作却麻利得紧,说话老成:“姑娘别看我个矮,可我今年已经三十有七,若不是宗门收留,我怕是不知在什么地方。”
“你可真好。”梅玉瞧瞧她,轻轻说,“我瞧见你就觉得亲近。”
对外,当然不能说出两人的关系来,梅玉又不傻,她讨厌麻烦。至于沉千舟如何解释,如何安排,那就是他的事了。
往前走一阵子,倒出现几个杂役弟子,着布衣,或砍柴担水,或整理药材。瞧见梅玉,几名弟子略显诧异,他们可还没见过山门里出现凡人,梅玉这样的既无修为,也无灵的,实在是少见。
地势平坦开垦了药田。说来仙人们也同凡人没有本的区别,没人能够离开脚下的泥土,梅玉想,劳什子仙人,活一千年和一百年不都一样,日子能有什么奔。
三娘是个侏儒,总也长不大,便被人当妖魔。好在有副灵,赶在了宗门挑选苗子的时候,侥幸得了命。不过她没什么大指望,“我天资平庸,也没有什么志向,原先上山只是想谋一口吃的。”
这辈子,数寡妇和张延对她最好。
“是紫阳藤,补气散的原料。”
她拍拍脯。
她这几句问的,实在是熟稔。下山的时候,凡人们见了他们也都毕恭毕敬,哪里有梅玉这样的怪胎。总算忍不住问她,“姑娘是?”
梅玉瞧瞧看看,“那旁边的呢?”
态度着实自然,弟子一愣,随即回答:“是生肌草,晾干以后要送到药房去,成丹药。”
她指了指竹林,“我住那里。”
她什么都又快又好,只是除了修炼,今年的修为只到练气三层。
“姑娘可不能乱闯,我们这倒是没什么,但有个地方是万万不能去的。”弟子说,“瞧见那边的索桥没,那就是禁地。”
她想起寡妇的手艺:“我喜欢吃煎包子。”
她还会针线活,会砍柴种地。怕是山门里只有她最接近凡人。
“姑娘喜欢吃什么,我都能。”三娘掰着手指,“我会包子面条,饺子面饼,炒菜也会。要不是上山,我肯定要个厨子。”
“那是我的拿手活。”三娘骄傲地点点,“我敢保证,全宗门只有我的包子是最好吃的。”
“您叫我三娘就好。”
梅玉走来,在一旁问:“这是什么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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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张延,梅玉挂心的只有养母。梅玉的养母是个寡妇,也会针线活,饭一上样样通,把她养得个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