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岚耐心等了片刻，然后看到原初缓慢地摇了摇。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停了一下，忍不住猜测诸多理由。原初颇为沉痛地说：“我来前闵导刚跟我发短信，入选了多明尼克电影节，获得两项提名，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人常说，情场失意，事业场得意，反之亦然，所以，我现在不敢太得意……”

真要他帮，今晚就真吃不了饭了。原初赖了一会儿，还是起来了，不洗上也确实难受。

电影节在四月中旬举办，有些事急也急不来，项知岚气了一会儿，也拿他没办法，不如把别的该办的事儿办了。除夕那天，项知岚把原初领回家，和他妈妈吃了顿饭。言谈间肯定地表示，这就是她想要的“儿媳妇儿”了。原初表现得十分乖巧，又因为直播经验在前，还帮着在厨房干了点活儿。项妈妈一叠声的夸赞，不有几分真心，但确实是给足了面子。

他抬，看到了最俗套、但也总会令人十分动的一幕：项知岚不知从哪摸出来的小盒子，缓缓打开，呈到他面前，是一枚钻戒。他温柔，又似乎有些忐忑地笑着，说：“请问原初先生，你愿意，跟我一起度过此生吗？”

烛光晚餐在层，餐厅外都是玻璃，能清晰看到这个城市的夜景。餐厅放着优雅的小调，两人西装楚楚，全然不见不久前还在床上赤厮杀的狼狈样。侍应生给他们上酒和菜，原初扬手，轻轻和项知岚一碰红酒杯。说是烛光晚餐就真的点了蜡烛，温的火焰光芒映得两个人的神色都很温柔。原初正低研究菜式，项知岚喊了他一声，“原初。”

“去洗澡换衣服，还有一顿烛光晚餐等着你呢。”

其实有一刹那，原初是茫然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他发觉自己克制不住地轻微发抖，极力忍耐才能不哭出来。

“还有我的朋友们啊。他们很早就想正式认识你了，其中一

原初说：“不想动。”

第十七章尾声

“但我希望你能平常心一点。况且，你刚刚摇，我还以为我到底是被你嫌弃了。”

接下来项知岚浑的气场仍然郁郁，原初不着边际地说了很多话，变着花样哄他，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是吃得一个人郁闷，一个人焦急。原初叹着气，“我是想，等颁奖结束后，你再给我，这样，如果我没获奖，最起码还得到了爱情，不至于显得那么惨，对不对？”

项知岚把小盒子“啪嗒”一合，“行，现在不要，以后也别要。”

原初懒洋洋的，像是被喂得餍足的猫，“都八点多了。”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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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差点跺脚，“你不是说这是最后一家了吗！”

原初不知是出于怎样迷信的坚持，始终没有收下那枚戒指。

“哎，”原初忙说，“我只是……真的很珍惜这次机会。”

项知岚说：“那我帮你去洗？”

接下来几天，项知岚还把他往他几个比较重要的亲戚面前领着晃了一圈。原初因为拒绝了那枚戒指，即便心里不太喜欢，但也还是乖乖听从了项知岚的安排。从项知岚的舅舅家吃完晚饭出来，原初低着，走路都没劲儿了。他感觉到项知岚搂过他的肩，带着隐约笑意说：“还有明天最后一天。”

“一日三餐，少一顿都不行。”

项知岚说：“你早就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