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跟在后面，任由姐姐打听向晋飞的生辰八字。

“岩岩，你回来也不说一声，”姐姐责怪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笑，“等会让你姐夫去杀只鸡，姐姐晚上给你鸡汤和西红柿炒。”

姐姐把我拉扯大，我健康成长，考上大学，建立公司，一次次让她骄傲。可后来陆续的出柜，残疾，放弃公司替人打工，又令没骄傲多少年的她迅速苍老。

闻言，我神秘地笑笑：“这边。”

茅厕旁边就是猪圈，臭上加臭，一个小屋子里的木估计都渗进了经年不散的气味。

凭着我那点钱，家里建了个三层颇“现代化”的房子。一楼是厨房客厅饭厅，仍是水泥地。二楼卧室便铺了瓷砖，上下两层都有电视，还有空出的客房。三楼是个巨大的阳台，晒着两排衣服，边边角角种了些葱蒜西红柿，主要种的玉米青菜什么的都在外面地里。

“我想……上厕所……”

我带他走出家门，隔了几米，未见其“所”先闻其味。我家虽然已经走在乡村的前端，但茅厕依旧是茅厕，还是那两块板一坑的古朴经典模式。

“越大越客气！”姐姐不满，不轻不重地我。

“……”

姐姐迅速放开我，热情亲切地揽住向晋飞：“噢，岩岩的朋友，快进来坐。”边说，眼神X光一般边扫视向晋飞。

“不远，就两

“大叔……”

表面上姐姐对我还是像往常那样好，但不经意间，看向我手臂的目光里总忍不住出心疼。我不知该怎么安她，出了这样一件事，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姐姐。

他倒是能忍，愣是憋到了晚上，终于忍不住叫我。

“？”

我看了看天色，：“姐，我饿了。”

“不是……”他顿顿，“你陪我去。”

向晋飞逛完：“厕所呢？”

“你去吧，出门往右走。”

“哎哟！”我装作很疼，姐姐立即松了手。

她矮我许多，我微微弯着膝，抚过她混着些许银白的发，笑：“太好了！谢谢姐姐！麻烦姐夫了，等会儿我去帮忙。”

向晋飞没有一点不耐烦，看起来虽然平时态度恶劣，但对长辈十分尊重。

姐姐嗔怪地瞪我一眼，五十几岁的妇女了仍透出点闺女时的可爱，我心一，谄媚地过去替她捶捶背：“姐姐辛苦了，谢谢姐姐。”

向晋飞终于有点后悔跟我回家了。

姐姐一脸满足地进了厨房，我带向晋飞转转。

“什么事？”

我打破有点伤感的气氛，介绍跟了我一天多的跟屁虫：“姐，这是向晋飞，我们单位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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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站在过高，即使现在平庸了，也留下不少积蓄。每个月都会往家里打钱，姐姐本跟着我去了首都，没多久又毅然决然回了老家，我心里明白为什么，可终究无法改变自己的向。

我单手抱了抱她，她在我额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