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坐在狭小的店面内等待,苍蝇飞舞,长板凳又ying又冷,周应觉得屁gu也要磨出茧来了。他看看没有食yu的酸辣粉,侧脸看着甄真。
甄真……真好看。
他耳朵微微发tang,眼里那张冷淡的侧脸泛着柔和的光芒。只有在格外寂静的时候,某些感官才会无限放大,比如快速旋转的老式电风扇噪声,比如甄真细细密密的睫mao。
“那个,他们是今天动手吧?”
甄真正在慢慢地喝着铁pi杯子里的白水。她习惯一切朴素的生活,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时刻提醒她,刻骨铭心的回忆。
“嗯。”她总算肯抬起眼pi看他了,凤眼挑起,眼尾泛着一丁点红,“你现在还可以后悔。”
周应的呼xi乱了,下定决心,咬咬牙:“不,我一定要把这件事zuo成。”对他来说突破某些底线并不是难事,他更看重自己所能得到的,甄真提供了最有效简单的好办法。
一个低成本的好办法。连罪都有人背了。
也许他骨子里就是个习惯走捷径谋求利益的人,甄真只为他提供了选择,她就像魔盒旁的潘多拉,握着他的手打开了盒盖。
一旦坠下深渊,无可回tou。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总不会,拿这个事情要挟我?”
甄真只是笑笑,她的笑容总是淡淡。她旋上杯盖,就像拧断某个人的脖子,最后发出清脆的响动――盖子严丝合feng。乌发落在洁白的耳垂旁,“你害怕了?”
“你不会这样zuo,对吧?”
“说不好。”甄真看看他,语气轻轻,“我又不要你的命。”
是的,她就是有一种这样的魔力。周应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该瞻前顾后,否则是叫她瞧不起的。甄真骨子里的狠劲也染到了他shen上。
时针一直转动,直到被无形之手拨弄到下午五点。
咔哒声砸在他的太阳xue里,咚咚地tiao。
开始了……
十分钟后,甄真站起来,背上帆布书包往阳光明媚的街dao上走,从昏暗的小店走到日光下,肌肤几乎透明。
“已经结束了。”她朝他微微地眨眼,“你的愿望实现了。”
显然一切都已经办妥,他所期望的事情已成定局。路旁的救护车呼啸而过,闪烁的灯光和刺耳的叫嚣声提醒他那一tou发生了什么。
houtou一阵干涩,周应说不上来此刻的感受,是呕吐的yu望还是兴奋。
他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乖孩子,至少……对他来说,这种原始的肢ti冲突不会出现在他的“文明生活”里。他感觉浑shen发热,tou昏脑涨,连甄真的脸也变得模模糊糊:“怎么结账?”
甄真当然不会留下银行liu水的把柄,还有一种办法,可以光明正大地完成“交易”。
反正也无所谓,甄真习惯了那些异样的目光。
当她听见教室里有人窃窃私语她和周应的关系,讨论着周应私底下给她买奢侈品包,觉得他们铁定是有一tui的,她已经不再像二十年前那样“可怜兮兮”。
她修剪着指甲。她没有涂指甲油的习惯,指甲盖白白净净,她shen上朴素的气质也无法阻挡对她的议论。
她写着笔记,“你听到了吧。”
周应:“我让他们闭嘴?”
“不,这正是我要的。”甄真对这些看法不屑一顾,“就算是,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