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有玩家完成了所有任务，游戏结束。检测到有玩家完成了所有任务，游戏结束。检测到有玩家完成了所有任务，游戏结束。”

        “你们……有人听到什么了吗？还是我的耳机出了问题？”林菡月犹豫着开口。

        朝婵按照前一天晚上的行程安排下到18层的酒店自助餐厅，一进门就看到裴燦的背影。

        “最近减，不能吃太多。”他说完偷偷看了朝婵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低默默咬了一口面包。

        泥土翻动的清香被海风裹挟着闯进窗帏，台上的白纱扑腾翻飞，犹如展翅的海鸥。海鸟的鸣叫盘旋着叫醒朝阳。

        裴燦坐到她的旁边，开开心心地把盘子放在桌上，仿佛把一颗滋滋冒泡的冰块丢进她的血中，让她每个动作都被冻成一程一式的。

        “小婵姐？”

        “哟，牧老板！你不是有自己的餐厅吗？怎么还来酒店吃早餐？”许傲龄打了声招呼，便开始调侃他。

        等她拿完早餐回来，许傲龄也到了，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个大肉包子。没过一会儿，牧臣姗姗来迟，见没有他的位置，他从善如地让服务员添了把椅子。

        他今天穿了件紧短袖，远远就能看见壮白净的肱二肌和一金灿灿的发，格外引人注目。

        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竟然出现了幻听。

        朝婵本以为自己已经脱了，没想到心脏仍旧被这张脸冲击得咣咣乱，她试图用平平的语调压住肾上素：“早上好。”

        “我也听到了。”裴燦脸色凝重，那对快乐的

        林菡月抬眼看了看，忙点点，嘴边还挂着一颗小小的米粒儿。

        牧臣优雅地放下盘子，悠悠地说：“免费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片阴暗中透出幽幽的光晕。

        “我先去拿点吃的。”她急需逃离这种感觉。

        “你怎么只吃这么点？”许傲龄随意地问了问。

        耳机里机械化的声音响了三次，朝婵筷子一松，烧麦落在光溜溜的桌面上。

        朝婵正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圣贤饭”的状态。她喝了口豆浆，从座位旁的窗看到楼下壮硕大的生命树，枝叶间的点点蓝色如同海水一般闪着粼粼波光，在阳光下快速动变换着，似乎比往常更加活跃。

        朝婵不想说话，只得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轰隆隆——”闪电赶着雷声在雨丝中轰然炸开，光线刺眼，快速吞噬了这微不足的光芒。

        林菡月端起粥喝了一口，从碗边瞟了眼牧臣盘子里孤零零的餐包和他时不时往朝婵上飘的眼神，没有说话。

        扇着雪白双翼的海鸥穿遥远的红树林，层层叠叠的水波，还有绿油油拂动的椰子树，号叫一声叼走了路边行人的面包。

        “我听到了……‘游戏结束’？”朝婵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早上好。”他回答得像得到了什么圣诞节的礼物，然后指了指朝婵旁边的位置，“这边有人吗？”

        朝婵先到用餐区放了包，看见林菡月正在角落坐着喝粥。她存了点回避裴燦的小心思，又想着和林菡月亲近一点，款款上前问：“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朝婵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转就听到熟悉的年轻声音：

        天光大放。

        碧海蓝天，万里无云，波涛灿烂。

        他的嘴像动画片里的小动物一样笑成两个弯弯的波浪，发被窗边的阳光照得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