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

        “对不起，林时……对不起，林羽……”她嗫嚅着，眼里闪动着惊恐的泪光。

        “我……”岁岁忍住想吐的感觉，回看到林羽和林时还在那里，“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决定不和你合作了。”

        “学校没有卫生棉。”林时说。

        角落里响起一些不怀好意的哄笑声。

        “什么？――”

        酒吧里乱成一团，说西语的保安也不敢上前。

        岁岁低去记，一百三十行意义不明的代码，记到第一百行时，疼痛感在她里爆发了。她看到脏兮兮的门后甚至不是这家酒吧的包厢，而是塑料帘子，灰色手术台，地上凝固的血迹――

        “可你都过来了。不试一试很可惜，我给的钱比倒卖二手货的老罗高得多。”他继续打量着岁岁，这孩子太好骗了，就穿着一件运动服，也没有任何外接植入，这年趴在地面要饭的孩子都得装个机械膝盖。

        “岁岁来例假了。”

        岁岁为难地接过那张纸。不用带去哪里，只要背出来就能拿到钱。

        林时呆住了。岁岁冰冷的指尖把他的手按下来，她也看到林时手心的血迹。

        “小子。”门口的保安走进来，把生锈的枪口抵在林羽脑后，说着口音很重的英语，“这里是成年人的世界。”

        “退后！我们已经报警了！”林羽举着平时练习用的气弹手枪，短暂威慑住了屋子里的人。但那把枪太迷你了，酒吧里任何一个成年人都有可能拿出比着更可怕的武，比如――

        “阿羽，你来开车。”林时把她放在座椅上，抽出手时看到自己一手的血。

        “报警？”男人出一种嫌弃的表情，摆手让保安放下枪，“      三个小鬼……你们很有勇气，不如让她去我的手术室里检查一下，如果她是黄金大脑，我和你们平分一千三百万。”

        她连那张纸都握不住，倒在冲上来的林时怀里。

        他灭了烟，饶有兴趣地看着岁岁，又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林时一拳挥上去，电击中了对方的太阳，强壮的躯整个震颤了一下，一撞在子上休克了。

手挥开大汉吐出的烟雾。

        大汉的手放在门把上，转动，门打开。

        “复述出来就可以拿到钱了。”

        大汉站在一个房间门口，似乎准备打开门和岁岁一起进去。

        林羽狼狈地爬起来，林时抱起岁岁，三个人逃出酒吧，进浮空车里，岁岁痛苦地睁开眼睛。

        男人重新叼起烟嘴，向前走了几步，林羽的胳膊抖得更明显了，枪口被男人一把握住，他看清了这是气枪而不是真枪实弹，像掰橡玩一样连着林羽整个人推到了一边。

        “她生病了，没法完成和你的交易。今天就到这里吧。”林时没理会她，声音直接盖过岁岁。

        “不需要，让我们走！”林羽大喊着，胳膊并没有放下来。

        “出去！别影响今晚的生意。”酒保大吼。

        林时让岁岁靠在自己上，他左拳上的电磁脉冲接口正对着保安，保安抵着林羽，林羽的枪对准吧台旁边的大块。他和林羽也看到那个房间里的装置，看上去就像是要把人骗进去，给她脑子上来一刀的架势。

        “你可以记下这些，对吗？”

        他的左臂肤像包岩浆的土地一样漆黑，裂出古怪的纹路。

        “林时，我上就记完了……”岁岁小声说，“不要钱，让我们走就可以了……”

        林时看到她还在发抖，干脆拉开外套把岁岁继续抱在怀里。林羽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开车冲进晚间的车，差点撞上什么飞速驶过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