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是一紫电闪过,照亮了徐砚带笑的面容。青年明明眉目温,却被那光影映得极清冷,白皙如玉的面庞甚至让人感觉到几分森然。
宋霖为太子了私自联系边陲戎守重将的锅,其是要釜底抽薪,把真正贪墨的人给供出来。如今皇帝已命锦衣卫暗中去收集证据拿人,而今晚在场的多为太子一党,议起这个话题自然是气愤激昂。
刚才还起哄的几人脸色当即变得难看,登时都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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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圳还是有些气不过,目光冷冷扫向众人,仿佛要记下他们的面容,然后才回到车辕驾车离去。
徐砚走到一半,瓢泼大雨就砸了下来,打得车噼啪作响,等他回到府里不小反而更大了。
“齐圳。”徐砚伸手拦了他,被人针对也不见生气,面上竟还带着笑说,“徐某倒希望诸位大人永远不会有听到雷声要发怵的时候。”
一个喝得醉歪歪的官员指着天,看向徐砚。
“三爷,您先顾自己吧,车上的帐本明日再拿
噤声的众人想到外对这徐家老三的传言――子乖戾,笑里藏刀,最是记仇,神色变了又变。
他猜测,应该是宋霖和杜和光说过什么,杜和光变相来给他送消息的。
“你们!”齐圳自然也听出讥讽的意思,脸色一冷,着拳要上前。
当然,是对他这‘举报’宋霖的人气愤。他们敢当他面说捉拿的事,不外乎就是在嘲讽他,想让他感到害怕和心虚。
提醒提醒。不能让徐三叔耗力在这上了,不然她这哪是帮忙,是在帮倒忙。
天边的雷声就像附和他的话一样,轰隆隆而至,几个人在后哈哈大笑说着:“快跑吧,快跑吧。”
徐砚慢慢走到车边上,齐圳听到动静当即从车辕下来:“三爷,恐怕要下雨了,我们得快些回府。”
刚才还讥笑,现在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徐砚嗤笑,也不再理会这些人,转上了车。
而翰林院的人又是去了一大半,他也就没有推脱,倒是听到不少消息。
说才落,黑沉的夜空就闪过一紫电。
“――有些人快跑吧,挨雷劈了的人,自古不少啊。”
杜和光见到最后不欢而散,无声轻叹。其实太子若真失了势,这里又能有多少人坚守初心的,不过五十步笑百步。可惜没人知,徐砚并不是他们所想的‘百步’。
随后又给他灌酒,想见他出醉后丑态,结果没一个能喝过他的。
在朝为官的,万般矛盾都于党派对立与政见不相同。再清廉,也过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不能问心无愧。
此时被小姑娘惦记着的徐砚才将将从一家酒肆出来,上沾着酒气,被人灌了不少,双眸却清明无比。
最后还是杜和光出来收拾残局,才没让那些人真的失了仪。
从东离开,就被翰林院一位老资历的官员拉去喝酒。那人正是小姑娘给他的簪子里写着的那一号人,是与宋霖有暗交的,名唤杜和光,如今是侍讲学士。到了九月估计就要直接升迁到詹事府为詹事。
他今天下午去了东,候在一边跟太子听大学士讲授。他如今担着个侍讲之职,其实更多的时候他就是陪着太子听,大学士问了问题,他先解一半,让太子顺顺思路再深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