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了几句话，三人就听到守在远的缇骑高了声音说：“这是什么风把陈大人来，您小心脚下。”

这算是太子给他的承诺了。

“是这里了。”

宋霖点点，此时脚步声已来到牢门外，见到牢里有人，那人似乎也吃惊，说：“竟是徐大人。”

“卿卿？”

还在落泪的初宁听到这话，心发紧，忙抬袖把眼泪抹掉。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宋霖听出好友话里藏了三分怒，怔了片刻，旋即却笑了。他眸光清正，心有豪情：“弃我一人能稳朝纲，不叫魍魉作祟得逞，就是值得！”

缇骑的提醒叫徐砚神色一凛，去把给父亲磕的初宁扶了起来，宋霖已朝两人挥手：“回去吧。”

“请示过太子殿下的，不然我也不敢擅自作主，你别担心。”

初宁跟在徐砚后进了牢房，味虽然不好，但这里却是一间单独的牢房。里打有地铺，而她爹爹正神色淡然坐在铺上，上囚衣整洁，似乎是没有受刑。

宋霖明显地松口气，爱怜地去摸女儿的脸，见她神还不错，出笑：“爹爹很好，卿卿不要担心。”

缇骑让人打开锁，劳门被吱呀一声拉开。

徐砚见父女如此，心中叹息，但还是残忍地说：“初宁有话快跟爹爹说，我们不能久呆。”

初宁早垂着站到他后。她终于知爹爹出事竟是为了拥护太子，还在为两人对话震惊，听到

她有千言万语，可这会都表达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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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父亲的手说：“爹爹，女儿很好，您不要担心。您要照顾自己，女儿会好好地等您回来！”

徐砚见他到此时除了对女儿不舍外，依旧从容淡然，忍不住还是把这么些在心里压抑的话问了出来：“到如此地步，你还是如此坚持吗？究竟值不值得？！”

徐砚给他了一张银票，那人把狱丁也喊走，避得远远地盯着。

――她爹爹在这样的地方，是怎么熬过来的。

“陈大人倒是这会来了。”徐砚扫了来人一眼，似笑非笑。

宋霖想到再不久他就该被送离京，也压抑着心里的难过，同样久久无言，只是不停给女儿眼泪。

她再也忍不住，把食盒放到地上，跪倒在父亲跟前，泪眼婆娑地低喊：“爹爹。”

她眼眶发热，但丝豪不敢情绪，暗中把指甲掐到肉里，来让自己冷静。

从小就被他养着女儿长大了，反过来宽他了。宋霖深深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在女儿跟前失态，欣地说：“好，卿卿好好听你徐三叔的话，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就和你徐三叔商议。”

初宁重重地点。

徐砚神色沉了几分。自古以来，夺嫡酿大祸，宋霖就是拥护太子折里了。他沉声快速地说：“卿卿我一定会照顾好。军防的事陛下已经知了，他们这污水再也泼不到太子上，我们也不算惨败。那些人贪的银子，会全吐出来，太子殿下说，留得青山在，定有再起之时。”

有人过来了！

他激动着去握了她的手，猛然抬看向徐砚，竟是责怪：“怎能带她过来！”

宋霖一开始就觉得这小厮形熟悉，不想居然是他女儿！

初宁咽呜着，一会点一会摇，良久都没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