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爹爹将她送走前交给她的,是一盒首饰,却内有乾坤。首饰都是特意打造成空心的,里面着她爹爹近些年积攒的人脉名单,还有一些帐目。
是齐圳,来禀报查实之事:“三爷,经查,三位少爷似乎中午下堂之后都到了暮思院附近。有护卫瞧见过三人。”
咔嚓一声,徐砚手中即将完功的齿轮裂了一条隙,本该要完成的件彻底报废。
徐砚双手拢在袖中,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摇曳的烛光上,说:“就如同陆允行所说,兄长不必再为弟弟忧虑了。”
他坐在案后的椅子中,拿起那齿轮和锉刀,母指与食指用力着刀,细细的继续刻剩余位。
说罢,在兄长铁青的脸色中踱步离开,将脊背得笔直,来掩饰此时心中的那丝落寞。
他也没抬,目光紧紧凝视在齿轮上,还差两格,喊了声进行。
他的那几个侄子居然跑去偷看小姑娘,这不是给她找麻烦?!
爷沉着脸看向弟弟。
爹爹能下来的名单定然可靠之人,至于那些帐本,她看得不太懂,但能肯定有厉害关系。
他缓缓走进书房,书房地上有着许多木屑,桌案上放着一把致的锉刀,边上是个小巧的木制小齿轮。
爹爹说一定要收好,将来交给可信的人。
徐砚懊恼,果然不该让小姑娘住暮思院的。
初宁却是在想,明儿找个机会先把镯子给徐三叔。
怎么是挑了个银的。汐楠觉得太过素净,但一想如今老爷出事,低调些也好,笑着应了。
初宁歪着想了想:“里面有一个双鱼银镯子,我明儿那个。”
书房里十分安静,只有刀锋也木交锋的细小声响,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门,喊了声‘三爷。’
若是被他那俩嫂嫂知,要怎么想!
他看过后应该会明白吧,明天也还得再问问爹爹的事情......不能再留在京城,恐怕是要放。初宁抿抿,眼中发涩,有些想哭,下刻又把眼泪了回去。爬下炕说:“我们歇了吧。”
他目光沉沉盯着手中的东西,用力握紧,任它在掌心中再度分裂成两半。他说:“知了,我们的人到暮思院外围守着。”
功名利禄,有用与无用......所有看中他的人,都不过如此。
可信的人没有点名是谁,她想可能当时大伯父也在列,如若徐三叔没有来接她,大伯父不将她送牢里。这东西恐怕她就给大伯父了。
暮思院内,上房还留着烛火,初宁坐在临窗的炕上绞干发。汐楠让绿裳先去休息,屋里只得她一人在伺候,手里的手发细如上好绸缎,叫她羡慕不已。
他在他们眼中,其实就是有助仕途,仅此而已吧。
“姑娘这发真好。”
“齐圳。”他把刚要出门去的人喊停,“三少爷他们是都
初宁却是一手支着腮,在想什么,好半会才轻轻地说:“汐楠,那盒子东西你收哪里了?”
汐楠却不知那么多,只当这是老爷给姑娘留着的,笑着说:“放妆台上了,姑娘是想找什么吗?”
***
小姑娘投在窗柩上的纤细剪影渐渐虚化,直到屋里一暗,彻底看不见了。
同一时间,徐砚回到结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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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手指大下,刻好了一半的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