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是心虚,写了......还真是留了证据。
徐砚神色淡淡,看向窗柩,一只褐嘴的鸟儿在上边吱吱喳喳的。他莫名有些心烦,却是笑了笑说:“这种小事就不必要劳烦我大哥了。”
“我可不你心里如何放不羁,不愿受家族束缚,但你确实是官的料,让了路给别人真真可惜!”
本来说的也没假。
说罢,真的将人就那么丢到书房,自己扬长而去。
吴怀慎警铃大作,瞪大了眼看他。他轻飘飘睨了过去:“我要辞官为什么要污了名声辞官。”
可还能怎么办,他现在不写,保证出不了这书房门。
说话的是一位穿碧色妆花褙子的妇人,三十出的样子,珠翠环绕,贵气人。这是就是徐大老爷的嫡妻任氏,如今徐家明面上主持中馈的徐大夫人。
她下手坐着位穿玫红比甲的妇人,只簪了一支珍珠攒花步摇,笑容温柔,这便是徐家二媳妇余氏。余氏此时也说:“是啊,如今家里正好也请了女夫子,初宁往后也跟着姐妹们一块儿听讲课。”
吴怀慎一口气写完,了墨迹,敲着桌案说:“太子那边你究竟要怎么办,要不就叫你大哥去说说项,起码把误会澄清了。”
徐砚这才收回目光,随手拿了放在桌案上的一只玉貔貅把玩,偶尔会再向奋笔疾书的人瞥一眼。
想到徐砚上回笑就把对挑衅他的人打趴在地上,还是亲自了袖子上的,说什么对付小人就不用君子之风,那狠劲......他觉得全都在发紧。
此时,徐老夫人的屋里十分热闹。徐家大房二房听说初宁到了,都前来认认脸,毕竟以后见的时候也多。
受了气,就拿他银子挥霍、解气去!
罕区区二百两!
搞不好,他以后还得接兄长的位呢?!
两房的人见到初宁第一应像是惊艳,第二是觉得这小姑娘太柔和了,像面团一样子,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连带着她们说话语气都轻柔不少。
“你还是心你自己吧。”徐砚去把墨迹已干的纸拿起来,折好放进袖子里,“你自便,但不会留你用饭了。”
吴怀慎青着一张脸,他到底是怎么来热脸贴冷脸的,气得够呛,朝他背影再度连名带字大喊:“徐嘉珩!二百两,你别给我忘记了!”
“你不写,莫不是说的都是信口胡诌,怕写下了,反倒成了你戏弄我的证据?”徐砚见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又是微微一笑,眸光却锐利极了。
“徐嘉珩,你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冲动啊!难你到现在还想着去当个逍遥公子,就这事再辞官不成?!”上回在临进考场前,就险些甩手走人不考了。
“以后初宁有什么都跟徐婶娘说,在把这当自己家里,家里姐妹不算多,你来才更热闹。”
吴怀慎想到自己打的小九九,在他凝视中心尖都打颤,这个狡的人,就是挖坑给自己。
刚刚咬了口千层糕的初宁忙应声:“是,只要姐姐妹妹们不嫌弃我笨就好。”
“我写就是!”吴怀慎就着了,一脸问心无愧。
徐大老爷如今在大理寺任少卿一职,以后未免不会到六,入阁拜相。而徐砚在翰林两年就混到了太子跟前,大家也都说是他是沾着徐大老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