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睡得太死了，不会坐过了吧？看向玻璃窗外，距离我家还有两个站的距离。明明只有约十分鐘的车程，梦境却是如此的漫长、真实还有惊慄。我检查一翻，人还是完好无缺的。突然想起，近年因未知病毒导致睡梦中猝死的事件不时发生，患者好像会死于心脏麻痹、七孔血……庆幸自己一切如常。

        此时，有一隻蓝色的蝴蝶悄悄飞越了我的眼帘，由于思绪纷乱，它并没有勾起我的注意。

        「是的！这问你……」

        我瞪大眼睛，心如雷，不断息，大脑被一片空白笼罩。这种感觉就像刚从高空中以星般的速度坠下后，我的竟然丝毫无损，但过程中的惊恐却依然停留于内心。

        我妈妈在睡梦中猝死了，死于突发的心肌梗，未知是否与近年出现的不明病毒有关。面对突如其来的悲剧，我情愿这一切才是一个梦；现实未必比梦恐怖，但比起任何噩梦都要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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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记得梦里，我心中一直盘旋着「找我妈」的想法；也许我太想念妈妈她、太久没找她了，所以潜意识才呈现她的形象……不论如何都好，过几天一定要回老家探望她。

        现实不同于梦境那样会伴随着一种真假难分的感觉，因此我仔细摸索一翻，就能肯定自己脱离了噩梦。

        当海面终于近在眼前的剎那，我的心骤然静止了，自己仿佛跌进了一个虚无的空间。

        手机的铃响打破了我的思考，来电者是一个未知的号码。这是什么人？我接听电话，来电者的声音并不像是我认识的人。

        我对梦境的内容（大分）依然印象深刻。我望着窗外，在想：怎么莫名其妙会发这种梦？除了恐怖、猎奇之外，我没法理解梦里有什么特别的意；唯一令我感的是——我妈妈的出现，她还救了我一命。（那时如果我不下去的话，会发生了什么……）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嗯——啊！！！」我大吼一声，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好，请问是高静芳的家属？」听到「高进芳」时，我眉挑动了一下，这可是我妈妈的名字。

        完全没想到，接下来电话的内容会令我陷入崩溃之中。原来里面的人是警察，当他告诉我，母亲死去的消息时，空气即时凝固了，片刻后我的整个世界都进入天崩地裂的状态。我嘴抽搐，想讲点什么，可我就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发出微微的呻。

        窗没有任何围栏，我不三七二十一，立刻爬越过窗口，朝下，以「倒立」的姿势跌出窗外。一直坠落，过程缓慢——明明不到十米的距离。瞪着海面离我越来越近，总觉得口的左边就震动得越快，有一种快要爆裂的感觉。

        看见外面正在移动的景物……公车！我在乘坐公车回家，途中睡着了，然后就陷入连环的噩梦。刚刚叫我的是坐在前面的乘客，他回对着我绽放诧异的目光；不只他，车内的一些乘客也被我引起了注意。

        「我会醒过来吗……」

        「哦…我没事…了个噩梦而已，真不好意思。」我拨了拨发。

        「喂喂喂…你没事吧？！」一把陌生的男声唤醒了我的意识。

        ★

        猛然剧烈一震。

        「唔。」男人转，没再理我。

攀上窗台。往窗外一望，我随即愣住了。外面居然是一面无际的汪洋大海，果然我依旧困在梦中。我听说过：只要在梦中自杀，那么自己就会醒过来。——难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