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好不容易今晚清闲点，小周，和哥几个一起喝点呗。”

        周围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柏山已经趴在吧台睡熟。

        今晚因为下雨，酒吧生意惨淡，一晚上也就稀稀拉拉来了不到十个客人。

        佟遥朝她挥挥手，“拜拜，明天见。”

        她惹他生气了吗？因为今天那顿早饭，还是因为上周六的那条被单洗不干净了？或者，也有可能是他终于发现这笔交易很不值，厌烦了被她牵拌的生活。

        周柏山平时人冷话不多，浑上下还透着拽劲。

        “嗯？你不是要等周……呃，你那个哥哥吗？”

        周柏山没答应，他一只手搭在吧台上，回说：“我还有事。”

        佟遥站在校门口，看着对面的指示灯从绿变红，再从红变绿，黑子电子圆屏上显示的倒计时秒数，她记不清数了多少遍。

，也准备回家了。

        周柏山今天严重缺觉，酒助眠，几杯酒下肚，他话没说多少，困意却难以节制地涌上来。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那就好，今晚还冷的。”汤盼春裹紧校服外套，“拜拜，我先走了。”

        他越疏离，别人越对他好奇，在一家酒吧共事快有一年，大家对他几乎算是一无所知。

        周柏山赶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佟遥看一眼伞外连成串的雨幕，“他应该快到了。”

        周柏山还是没出现。

        不知为什么，汤盼春还是没敢直呼周柏山的大名。

        周柏山不忙，本来准备先走，结果衣服都换好，人却被几个同事拦住。

        “你就多留会儿呗，摸摸鱼，一会儿就到点下班了。”

        又过了很久，佟遥已经不再去想言而无信的周柏山。

        郑琮很瘦，也就比周柏山大两岁，人明事也圆，他靠近点，揽上周柏山的肩，小声说，“有事也别走太早啊，店长那人心眼小，见不得人早退。”

        夜色，佟遥撑伞站在其中，垂颈看着地面。

        她在想，果然，不能将希望寄予在任何人上。

        理智上，佟遥知自己不该再等下去了，可能他早就回家了。

        说这话的是平时和他换班的郑琮。

        周柏山也知，他抬手看了眼表，估摸着还有一会儿才能出去，想了想还是没提前走。

        ……

        “什么事啊，急着回去陪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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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同事见他留下，都摩拳掌跃跃试，打算拉他多喝几杯，看能不能多聊出点底细。

        小小一个，很可怜。

        只是今晚，佟遥没有留在教室，而是和她一起下楼。

        ……

        今天下雨，他准备打车回去，坐车比他骑车快，应该不会太迟到学校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