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了满手满脸的血,他跨过爸爸的尸,走进厕所,水龙里冰冷的水冲下来时,他总算找回了自己里的七情六。
那情绪越来越强,逐渐掩盖了心痛,他的哭声停止,仔细辨着,这才发现,原来是......高兴。
妈妈指着他:“你不是我生的。”
然后他们真的说了。
可哭着哭着,心底深,慢慢的升起一难言的情绪。
接着是厕所里的爸爸。听着桶的声音,他过去站在门口,门打开,爸爸嘴角叼着的烟掉下来,掉在地上迅速汇成一片的血河里。
随着那火柴烧起的大火,他与父母一同死在了那间屋子里,只是,烧成灰烬的他,重获新生,从火中顽强的带着生的信念,走了出来。
两个人躺在那里,都没有气息,而他们的鲜血,在地板上交汇,合在一起,注定了死也难解难分。
一个拎着棍子在自责:“我
所以妈妈后面的话,说出来时已满嘴鲜血:“我不会生出你这种东西,你随了你爸爸。”
抑制不住的高兴啊。
她的话跟他的刀,一起出现,只不过刀在她的里。
他抬起,镜子里的他,脸上血与泪混合,却笑的无比开心。
然后举起手里的棍子,用力的对着她挥下去。
他茫然的换乘着车辆,从一个终点站,坐到另一个终点站,就这样不知到了哪个地方,周围是陌生的建筑陌生的方言。钱花光了,东西吃完了。他狼狈的在荒凉的古镇里寻找可以吃的东西。
一个蹲下来查看,恼怒的:“死了!地上还有血,你是怎么回事?!”
再然后是衣服吃的等等,东西就这么把一个双肩包装满了。
“我终于解脱了。”
不是不是玩笑,这句话都令他沉痛且感到解脱。
大火在他面前熊熊燃起,无人的深夜,火光中他关上了门,转冲进楼梯往下跑。
先是血,那么多血费了他不少时间,然后是刀,干净刀,他裹好放进了背包里,要带出去扔掉。背包里放上家里不多的现金,还有公交卡地铁卡之类的。
他捂住了嘴,看着那两个人的行为。
再见了他的过去。
心好痛,好痛好痛,痛到他来不及洗脸,满手的血,揪住口的衣服大哭。
换上新的衣服鞋子,他背上有点沉的背包,站在大门口,最后一眼再看看这个屋子。那么好看的屋子,装满的只有他痛苦的回忆。
一刀接一刀,妈妈最后只有那句话,就带着不甘倒在了地上,她的血河里。
他们说些别的。
天已经黑了下来,老六把言绘拉起来,两人手拉手的走进树林,寂静阴森的环境里,他又开始说与他们的相遇。
老六还在继续说着。
就是在转角,他看到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前面不远是个女孩子,车子悄无声息的停下,又下来两个人,缓缓靠近那个女孩。
他听到自己对自己这么说。
还有门窗,所有的门窗关好。
之后的逃亡,纯靠坐车,因为是个孩子,没有人怀疑他坐车是因为杀人逃跑,只是以为哪个学校放学了,或者出去玩的而已。
那天坐在厕所的地板上,看着门口的尸,他不知坐了多久。后来想到不能坐牢,他起来去理这些。
“再见。”他燃手里的火柴,扔了进去。
真的好痛,那样悲怆的痛......
言绘听的手脚冰凉一片,原来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