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这小家伙还只会发出怪声呢！

        “她想叫‘妈妈’，玩开心了就会叫成‘大大’。”

        待约好的时间到来，前桥躺回床上，对着成璧的荷包召唤诱荷。就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天旋地转之后，她眼前景象就变成了圣乡的真嫄庙。

        那天晚上前桥反而睡不着了——如果以后时而往返两个世界，她在这边真就遇到了足够心仪的男生，到底算不算包养外室呢？

        刚抵抗眩晕稳住形，诱荷就在耳边提醒：“下次再找我，就要半年之后啦，等神庙修成，穿越时空的技能CD才会恢复。”

        “我知你们一起吃了披萨，因为我和男朋友就坐在你们斜对角那桌，看见你俩聊得热火朝天。他跟我说了个秘密，你想听吗？”还没等前桥回答想或不想，宿舍长就面带微笑说出答案，“李学长前几天向他打听过……你有没有男朋友呢。”

        前桥无辜：“吃个披萨，怎么了？”

        诱荷：“回去也替我宣扬宣扬——就说那些是我在你梦时教你的，嗨，各取所需嘛。”

        前桥嗯嗯啊啊地应着，一点儿也没往心里去。

        除了这个屡试不爽的借口外，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前桥点点，带着成璧就近住宿，只待明后两日视察周边结束，就可以回京了。

        “单可追。”

        ——

        前桥一连几日都去陪伴魏珉，有时是何缜在，有时是梁穹。那日她来时，何缜正拿着拨浪鼓与魏珉逗乐，魏珉开心大笑，张着小指要抓他手里的玩，口中叫着“大、大大”。何缜见前桥来了，把拨浪鼓交给她，前桥微微摇：“珉儿在叫你呢。”

        前桥点点，没有立即应答，而是喃喃默念着什么东西，从熟悉的地方拽出经册，就地坐下，将这几日记忆的内容尽可能默写在经册背面。

        成璧上完香，走到旁安静而好奇地看她，前桥默写到将近太阳落山，才浑脱力倒在地上。她对成璧安抚地笑笑，展开手心的荷包：“你东西掉了。”

        ——

        面前的女儿比记忆中大了两圈，她感觉自己错过了一段重要的成长时期，甚至隐隐后悔挑了这个节骨眼离去，好在魏珉对她虽有些陌生，却不害怕，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的动作，还冲她粲然微笑。熟悉不过一下午，两人就能开心相了。

        前桥嘿嘿笑：“当然是我爱豆啊！孩子名都起好咯！”

        “下次再向你们打听，就说我结婚了，”前桥补充，“还有个娃。”

        心动余额告罄，前桥和学长的接点到即止，A了饭钱，又回去泡图书馆。晚上回宿舍时已经接近锁门，几位舍友正热闹地说着什么，自她推门进来后，谈笑声就戛然而止了。

        “终于回来了，我要好好盘问你。”宿舍长向她走来，拉着她的胳膊问，“你和李学长是咋回事啊？”

        3.

        4.

        她恢复好了神，又爬起来，踱到神像一侧：“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带魏珉一起看你，你也给我女儿开个光。”说着，把记满知识的经卷交给成璧收好。

边旅游了。

        宿舍长一雾水：“结婚了？和谁结婚？”

        前桥笑了笑。偷偷打听这些，八成对她有意思，可惜她已经没意思了。梁穹等人珠玉在前，这位学长嘛……不在她审美点儿上，当饭搭子还不错。

        她口中长了四颗小牙，上下各两颗，两位夫喂时经常被她咬痛，这四颗牙宛若她的武，口四把板斧，以之探索一切能放进嘴里的东西。她对父的依赖正在减弱，很不专注，反而爱吃甜谷物制成的糊糊。

        舍友们知她在开玩笑，打听她孩子叫什么名字，前桥回答后，就猜测起她的爱豆是哪位姓魏人士。闹过一阵，各自去洗漱，话题又慢慢变成考公、考研和考编，最终大家设好闹钟，在哀叹声中入眠。

        她要把脑子里的东西下载，然后快速清空内存，恢复移动盘空间。

        梁穹引导她给前桥表演了个令所有母亲激动的节目——对着前桥叫了几声“妈妈”。

        “哦……”她料想的反应并未出现，前桥淡然把书包放下，“你男朋友咋说的？”

        她回京都时，柳树都抽出了绿的叶条，魏珉已经学会独自坐着玩玩，甚至热衷于到爬行。

        荆国的大好风光她还没游尽呢，对人工景区没兴致，倒是与口中的榴莲披萨小别胜新婚，她决定学习之余抽空背背菜谱，把美食也复刻到荆国去。

        成璧拍着前和袖子，皆空空如也，才确信了那就是自己的荷包，大惑不解：“诶？什么时候掉的？”

        前桥倍感震惊：“我就走两个月，她会叫‘妈’了？！”

        “……大约五天前吧。”

        她这次回去五日，却赶上了两次考试，有利荆国发展之书没看多少，唯一的进展是确定了以后的规划：为荆国之崛起而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