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很有钱,并且有能力在这个城市随便花上一点,这样大家都会过得更好一点
葛红兵客套,张大陆也客套,葛红兵谈大楼,张大陆忆往昔峥嵘岁月。葛红兵陪他访问故居游山玩水,再谈大楼,张大陆谈风花雪月,说自己边的男孩女孩。葛红兵倾听完人生苦旅,又谈大楼,张大陆说他要把楼命名成“天舒楼”。葛红兵变色。
堂下得厨房,会给妻子买花,给儿子讲理。他四十多了,可是这个男人修炼到一定时候年纪反而模糊了,他穿着一本正经的西服或者一本正经的休闲装,眼角因为时常挂着微笑而有一些细小的笑纹,个子不高,人还是瘦,没人觉得他老。他的那些女学生们倾慕他,男学生们敬重他。
葛红兵知张大陆知了,他不知他是怎么知了,总之就是知了,也许他该庆祝,毕竟这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能分享他的负担,更何况这个人是他彻底的同谋。
二、他已经从一个不更世事格恶劣的大少爷出落成一个“儒商”了。
葛红兵再次在命运的安排下成了张大陆老爷的跟班。人生啊,兜兜转转,终归还是那个意思。
不知是那药太对症了还是他像巴普洛夫的狗一样轻易就回想起多年前被□的感觉,葛主任的表现可真是一点都不失水准。第二天张大陆调笑他叫得还是那么YD,业务一点都没生疏,是不是这么多年也没闲着?
就在葛主任觉得生活不过就是没滋没味地带着心底的煎熬走向坟墓的过程时,张大陆回来了。
葛红兵脑子里无数大像承载着无数的过往跑过,多到一定程度反而一片空白了,他冷冷地问张大陆到底要什么。
张大陆收起他伪善的面孔,舒适地抽着事后烟,黑色睡衣的带子松垮垮地系着,出下面狰狞的凶也毫不在乎,脸上卸下伪装后是他本来的嚣张狠戾,他吐出一口无动于衷的烟说:“楚天舒死了,我们俩都还活着。”
他提出要捐一栋楼给母校,并强调说很看重和“老同学”葛主任的情分。葛红兵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了,他尽力说服自己没关系,当年他的计划除了自己没人知。
这里不需要赘述张大陆的钱是怎么来的,也不需要详细说明他的钱是怎么花的,我们只要明确两点:
葛红兵请假在家,没几日校长亲自来请,说了许多话好话,葛红兵不得不康复上班。
校领导喜出望外,天上掉下个大楼,还不砸昏几个?葛红兵被紧急召见,并且交代说他现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和金主“沟通”好,把建设工作“落实到位”。
葛红兵时时注意不让自己再次泥足深陷,然而,在这个买方市场上,由不得他不卖,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一点点加料的红酒,他就晕涨脑地扔在了张大陆的床上,蓬门再次为君开,经霜老菊乃绽放。
那么张大陆是要报复他咯,报复他对他的陷害,更报复他对楚天舒的伤害,毕竟那是他的初恋,他是那么爱他。
再见张大陆,他什么也不点明,第一期款很快就拨来了,他使唤起葛红兵更是熟门熟路,更向校长借了人来他的临时助理。
时间已经到了新世纪第一个十年中期,张大陆携裹着一的铜臭回到了故乡,省市领导夹欢迎。
这比直接打在葛红兵脸上还让他横受冲击,完全无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