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回来了，你的女朋友呢？”艾伯特一回家，母亲就问起了珀心。

        “妈，爸在家吗？”艾伯特说。

        “他在二楼，玛丽的房间。”

        艾伯特握紧拳tou又松开，走上楼梯。他推开掩着的门feng，看到父亲坐在玛丽埃尔的床边。她的tou靠着他的肩膀，两只手拉着他的下臂，二人几乎静止不动。

        艾伯特打破沉默，说dao：“爸，我想和你谈谈。”

        他们来到书房。老艾伯特站在窗边，先一步质问：“你偷了我的日记。”

        “对，我拿了你的东西，因为我想知dao真相。”艾伯特说。

        “你知dao真相之后zuo了什么？你并没有告诉玛丽……嗯，我忘了她现在姓什么。”

        “裴。”

        “我想她的母亲早已结婚。这比我想象中要容易，越南战后可是女多男少，而且她还带着一个美国孩子。看来漂亮的样貌总能得到命运的眷顾。”

        “我却认为，美丽给她们带来了不幸。”

        “来自你和我？”

        “你凭什么拉我下水？我没有结婚，没有出轨，更没有抛弃亲生女儿。”

        “她是我的女儿，你的亲妹妹。你爱上了玛丽陈（Marichen），她不爱你，于是你又爱上了玛丽。让我猜猜，你和她在一起是为了那张和玛丽陈相似的脸？”

        艾伯特沉默。

        “看来我猜对了。”老艾伯特说。

        “我看过玛丽的家族合照，其中有你和她的母亲。当我看到你的脸的时候，你知dao我有多恨你吗？”艾伯特说。

        “菲尔兹血统的诅咒让你只能爱上亲妹妹。你该恨的人不是我。”

        艾伯特不理解这句没来由的话。他的愤怒无法抑制，重重给了父亲那张老脸一拳，然后把他放倒在地，双手掐上他的脖子：“你这个人渣，你抛弃了你的亲女儿，你有没有想过她留在越南会过什么日子？还有她的母亲阮香玉，你好意思在日记里写她是你唯一爱过的女人？”

        艾伯特完全没有注意到母女俩已经进来了，还是老艾伯特提醒：“你最好不要掐死我，否则玛丽陈会向你开枪。”

        艾伯特转过tou，看到玛丽埃尔手上拿着一把手枪，枪口对着他的脑袋。

        “你们在干什么？”老玛丽埃尔问。

        “妈，你知dao吗？他有一个越南混血的私生女。更糟的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成为恋人。”艾伯特说。

        “什么……”

        “爸爸，艾伯特说的是真的吗？你有一个越南情人？还有别的女儿？”玛丽埃尔跪在老艾伯特shen边，枪口抵在他的太阳xue，声泪俱下，“你不是最爱妈妈吗？你不是只爱她一个人吗？你怎么可以和别人上床？你怎么可以有别的女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才能让你独属于我一个人。”

        艾伯特想到骨髓pei型的事，不能让玛丽埃尔这样胡来。万一ca枪走火，珀心的病更没有希望了。艾伯特夺下玛丽埃尔的枪，握在自己手里，连连后退。

        “玛丽・裴得了白血病，只有你们能救她。爸，你已经抛弃了她一次，这一次，你能不能救救她，拜托了……”艾伯特说。

        “白血病……”老艾伯特嘟囔着。

        老艾伯特站起来，rou了rou被打的脸，说dao：“我们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玛丽埃尔说。

        “我要和你的妈妈谈谈，你和艾伯特先出去。”老艾伯特说。

        “不！”

        “玛丽陈，出去，否则接下来一周我不会跟你说一句话。”

        书房剩下老艾伯特和老玛丽埃尔两个人。

        “你怎么能背叛我？”她说。

        “你从来没爱过我，怎么pei指责我？像你这种亲兄妹乱lun的jing1神病产物，你爱上了你的亲哥哥，你的儿子爱上了亲妹妹。”他说。

        “你怎么会……知dao……”

        “亲爱的哈布斯堡公主，你在生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孩子可能跟你一样是个弱智。”

        “你跟我结婚之前是不知dao我有先天疾病吗？”

        “我以为那是巧合，而不是遗传。你害了玛丽陈一辈子。”

        “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我嫉妒你的母亲可以成为弗兰西斯的情人，而你嫉妒弗兰西斯。”

        “我并不嫉妒他，相反，他是我的人生榜样。”

        “艾伯特，我从来没有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