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发现老艾伯特似乎只爱吃某几类特定的菜品，且偏爱素菜，说：“帕特，你似乎很多东西都不爱吃。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下次我让厨

        老艾伯特有一次去阮家，看到二小姐和三小姐玩闹。二小姐似乎拿了三小姐的圆形玉佩在手里，举得高高的，又放在鼻子下面闻，说：“盐课林老爷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呢。”他的越南语有限，不解其意，却记住了“香玉”这个名字。有着灿烂笑容的人是二小姐，香玉是三小姐。

        艾伯特放回照片，翻开日记。

        “史密斯先生，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香玉说。

        “玛丽呢？”

        保险箱的第一格放了一本日记。棕色的牛封面平平无奇，一翻开，外封和扉页间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父亲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即使是黑白照片也能看出两只眼睛存在色差。艾伯特想起之前看到太公的相册，里面有很多穿着漂亮裙子的女孩。他本以为那都是祖母的照片，结果其中一分是穿着裙子的幼年的父亲。

        老艾伯特不会忘记少女肌肤丝的感，仿佛弥补了他错过的青春。年轻的女人小、柔弱、羞涩和顺从。未经人事的阴紧紧地钳住他的阴。她在害怕，但努力忍耐。他抚摸她的，亲吻年轻紧致的肌肤。随着次数增加，两个人也更有默契。三个月后，香玉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子。

        老艾伯特的父亲、母亲的父亲都叫艾伯特。和玛丽昂一样，老艾伯特也是上上代艾伯特带大的。这位祖父会称呼孙子为帕特里陈。他的父母早已形同陌路，母亲忙于事业，他和祖父最为亲近。

。老艾伯特本来就更喜欢女儿，在女儿确诊疾病之后更是无条件地溺爱。艾伯特并不介意这种偏心，因为他最爱的人也是妹妹。老玛丽埃尔倒是更偏心儿子。

        “当然可以，别人一般叫我艾伯特。”老艾伯特说。

        大小姐自由恋爱，和一个普通的政府职员的儿子结婚，育有一子。二小姐远在美国读书。三小姐就成了老爷拉拢美国人的唯一人选。女子中学毕业之后，三小姐就被老爷送给老艾伯特情妇。家族联姻大概只剩下少爷能指望。要是任凭三小姐自由恋爱，他得不到任何好。最重要的是，太太不会反对这件事。

        “帕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弗兰，你回来了。”母亲说。

        阮家有三女一子。和太太一样，女孩们都信奉天主教，每个礼拜日都会去教堂。老爷最重视儿子的成长和教育，亲自教导，让他信奉佛教，敬畏祖先。老艾伯特曾经认为四个孩子都是太太亲生，因为他们都称呼太太为妈妈。后来他才知四个孩子有三个生母，只有长女和次女是太太亲生。

        如果连着看曾祖父艾伯特、祖母玛丽昂、老艾伯特和玛丽埃尔四代人的童年照片，可以发现他们几乎共用一张脸，都是金发碧眼的长相。这张照片里的小女孩和玛丽埃尔小时候长得一样，除了发颜色稍深和异色瞳。艾伯特长得像母亲，他们的眼睛都是绿色的。

        大小姐端方淑雅，很有太太家理事、善于交际的模样。二小姐古灵怪、活泼好动，喜欢跟父母撒。三小姐年龄最小，却显得老成持重，为人小心谨慎。至于大少爷，他像一个傻子，上只有纨绔子弟的恶习，毫无阮朝遗风。在三个小姐中，二小姐的长相最为明艳动人。老爷极端偏爱儿子，但在三个女儿中最喜欢二小姐。

        艾伯特的中间名来自老弗兰西斯，他的母亲叫他弗兰。玛丽埃尔的中间名来自祖母，她一般被叫玛丽。

        艾伯特到了老艾伯特的书房，仔细搜查，他一定要找到某种证据。办公桌的抽屉里全是各种文件，毫无意义。书架上也只是各种藏书，看上去没有夹带别的东西。他挪开柜外层的一叠书，在里面发现一个密码保险箱。他试了试玛丽埃尔的生日，果然打开了。

        “我的中间名是帕特里克。”

        “还行。”

        “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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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最近还好吗？”艾伯特说。

        老爷无意让女儿们到外国留学，除了花费甚多，远赴重洋是充满危险的。要是女儿在外国了不合规矩的事情，他的家族就会颜面尽失。老爷反对二小姐的留学计划，说她的大姐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太太是支持二小姐的。最终，老爷还是同意二小姐赴美留学。

        “她刚吃了药，正在睡觉。”